我有些怔愣。
嘴唇紧紧抿着，却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楼上，书房的灯应该还在亮着。
温暖还在我的怀里大哭，我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的，习惯了就好。”
“妈咪，我想回家，他根本就不是你说的好人！！”
事到如今，我也迷惑了。林政究竟是怎样的人？好人，坏人，似乎都无法来形容他，他就是林政，一个我从来都看不懂的男人。
我带着温暖吃了晚饭，然后陪她洗了澡。这段时间里，都没有人来找我回五楼的那间牢笼里。
直到温暖睡下后，我主动去了林政的书房内。
我不会以为他送温暖去幼儿园就是想和我停战，我知道，他只是同意了我的说法，我们的仇恨不能牵扯到温暖。
“谢谢你。”我站在书房门口。
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送她去是不想在家看见她，没别的意思。”
我点点头，本来就没打算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那所幼儿园叫什么？会不会有什么身份歧视……”我突然想到，管家说送暖暖去了最好的幼儿园，那里肯定大多是官宦子弟，但是以暖暖的家庭背景，去了哪里，怎么给老师说？怎么给同学说？
林政显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
“林政，”我走上前，“哪怕给她换一个普通一点，简单一点的幼儿园好吗，那样的地方不适合她。”
温暖没有离开过我，突然就要独自面对那样的环境，叫我怎么能不担心。
“林瑞东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帮这个忙。”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地抽着，烟雾从他的双唇里直直的吐出，我看不清他的脸，所以看不清他现在脸上的神情。
我闭上眼睛，他送温暖去幼儿园，完全是因为不想在家里看见她。可是那是他的亲生女儿。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为自己的行为埋单。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帮忙。”我说。
我知道，他在等的就是我这句话。
“你觉得呢。”他抖掉烟灰，双腿交叠，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出丑。
我点头，原地站了很久。
然后，手伸到胸前，解开第一颗扣子。
之后是第二颗，第三颗……时间好像突然过去的很慢。一分一秒都像是刀子在我身上凌迟。
心底放了一盆油锅，灼烧着我的尊严。
他就那样面不改色的看着我，好像丝毫不为所动，我的行为像是一个小丑，依靠哗众取宠来吸取观众的注意力。
“过来。”他说。
我慢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轻轻把我胸前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摘下。
尽管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习惯了就好。可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在他这里得到我该有的尊重。
这从来都不是一场公平的游戏。我没有任何胜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