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文学 > 其他小说 > 咫尺之爱:总裁宠妻上瘾陆唯傅远征 > 第240章 她知道的太少了
那一晚和傅沥行发生关系之后,先是陆唯出事,再是陆唯的婚礼,后来一段时间都陪同在父亲的身边,白苏一直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如今想来,的确有几个月都没有来月事了。

怀孕了……

她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尚且还是平坦的小腹,一时悲感交集,“锦瑟……你老实告诉我,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白苏耐心已经快用光,在这里等着她回答已经是极限,再拖延,她就可能真的会豁出去。

锦瑟斟酌了一下,“傅少的情况不是很好。”

白苏还是执意要去医院,锦瑟根本就拦不住,安排车陪她去医疗中心。

可到最后只见到易山和沈放,而傅沥行在重症监护室里,根本没法看见。

沈放劝白苏:“你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如果你再东奔西走的话,这个孩子很可能就留不住了,如果你真的担心傅先生,就请先回去等着。

因为你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帮不上忙,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只会给我们添麻烦,万一傅先生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没办法兼顾。”

白苏忧心忡忡的看着重症监护室厚重的门,听着沈放的话,慢慢的冷静下来。

回到别墅锦瑟劝白苏去睡一觉,她已经连续疲惫了好几天,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可是白苏并没有睡意,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想到傅沥行,窗外不远处还能听见孩子们打闹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大真切。

她索性站起来,走过去,低头往窗户外看,目光一顿,视线范围内竟是一座玻璃花房!

花房的面积并没有北安城傅家的大,但也许是气候的缘故,这里的玫瑰花开得更好,更鲜艳。

她站在花房里,身后的锦瑟告诉她:“这是傅少刚来西雅图的时候种的,他身体还好的时候,总会亲自去浇水。

你不知道吧,傅宅的那些玫瑰花,其实是傅少为你种的,你当年送了他一支玫瑰,他就想回送你无数的玫瑰。”

白苏心尖微恸。

原来,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过往的一切,她站在傅家玻璃花房外看着他浇水的模样,记忆的轮廓还是清晰的,他回头看她,她竟没捕捉到那眼底的笑意。

是她太愚笨,总看不清他。

她回到房间坐在傅沥行的床上,盯着他常用的那只玻璃水杯。

水杯里的水还剩下一半,早就凉透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水杯的边缘落了一个刺眼的光点。

白苏的手一下又一下轻抚小腹,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

只掉了一颗,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将那一颗垂挂在下颌的泪珠拭去。

锦瑟说,她现在的情绪不宜波动太大,她要等着傅沥行回来,她要和孩子一起等着傅沥行回来。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深吸一口气,胸腔有隐隐的刺痛感,一拉一扯,她就想到傅沥行。

她现在必须做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拉来床头柜的抽屉,打算整理东西,却被满眼的明信片怔住了。

好几十张的明信片,她拿起一张……

两张……

五张……

背面都写了字,那些字她太熟悉了,以至于一看见,心头一热,眼眶酸酸胀胀的疼。

原来……

锦瑟端了一杯牛奶进来,见她坐在床上拿着那堆明信片在看,脚步轻轻的走过去。

白苏头也不抬,捏着一张明信片问她:“每年寄给我的明信片,是他写的吗?”

“是。”锦瑟承认道,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傅少用的是左手,所以你认不出来。”

白苏默了默。

“抱歉,当年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没办法隐瞒傅少。”

当年白苏求了锦瑟很久,锦瑟才答应她每年给她寄明信片,告诉她傅沥行的情况。

锦瑟是被傅沥行救回到身边的,她对傅沥行是绝对的忠诚,但凡与白苏有关的事,她都不会隐瞒。

傅沥行听完她的汇报之后并没有说什么,锦瑟以为得到了他的默许。

腊月一到,锦瑟忙忘了。

那天傍晚,她服侍傅沥行吃晚饭,那几天西雅图下了雪,没什么积雪,只有窗台的角落积了一点,暖黄色的路灯灯光下,泛着莹亮的光泽,很温暖。

傅沥行放下筷子,他吃不惯西餐,厨师也是从北安城带来的,做的都是他平常喜欢吃的菜,有几样,是白苏喜欢的。

“傅少,再吃一点吧。”

只有白苏喜欢吃的那几道菜有动过的痕迹,他吃的并不多。

“不用了。”

锦瑟收拾完碗筷,回头的时候傅沥行已经走到壁炉前的沙发上,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火光勾勒出他清俊的身影,他微微弓着背,十指交叉的搭载膝盖上。

倒了一杯温水过去,放在茶几上,锦瑟问他:“要看书吗?”

“拿张明信片过来吧。”

锦瑟并不知道他要明信片做什么,但还是照做,去楼下取明信片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给白苏寄,这几天忙忘了。

上楼,将明信片递给傅沥行。

傅沥行写的一手好字,硬笔软笔皆有大家风范。

他却用了左手,执笔在明信片上写了一行字。

当锦瑟看清那几个字的瞬间,愣了一下。

【白苏,新年快乐。一切安好,勿念。】

只是几个字,他来来回回写了几张都不满意,落笔的每一个字都小心斟酌,明明都是一样的几个字。

写了十多张,才选了一张最满意的递给锦瑟,“寄出去吧。”

天已经黑了,只能明天寄。锦瑟将明信片小心收好,再将那些傅沥行选剩下的放进了床头柜里。

夜深了,锦瑟在门外看见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她开门进去。

傅沥行还坐在壁炉前面,靠在沙发背阖着眼,腿上盖了一条毛毯,一只手搭在毛毯上,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的是一支永生玫瑰花。

那是白苏送他的玫瑰花。

锦瑟小心翼翼的唤醒他:“傅少,回床上躺着吧。”

傅沥行慢慢掀开眼皮,他看了看锦瑟伸过来的手作势要帮他将永生花放起来,他摇摇头,“我自己来。”

此后的每一年,他都亲手写明信片,每回都要写上好几张才挑选一张满意的,这么多年了,床头柜里放了几十张。

有一年,他咳嗽的厉害,风吹得窗户嘎吱响,看着他坐在壁炉前面一张一张的写明信片,锦瑟才恍然明白,他之所以写的那样认真,几个简单的字,他应该很想白苏吧。

有些明信片颜色发黄了,有些还很新,是去年,距离现在只有几个月的时候写的。

白苏反反复复拿在手里看,仿佛透过这些字就能看见傅沥行执笔认真写的模样,他长得英俊,认真的时候又有别样的柔情,该死的迷人。

她仿佛真的看见,看见他写字时候,眼神里流淌着一条温柔的星河。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在按铃。

等锦瑟和白苏到大厅的时候,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

是两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人,显然锦瑟是认识她们的,用英文和她们打了招呼。

白苏听了一字半句,才知道她们是婚纱店的人。

她的视线划过锦瑟隆起的小腹,那两个美国女人问锦瑟要将婚纱摆放在哪里,锦瑟指了指楼上,便在前面带路,领着她们上楼。

白苏跟在后面,却见她们被锦瑟带进傅沥行的房间。

她的脚步一顿。

婚纱放在傅沥行的衣帽间里,用架子撑着放在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细白的纱上面,白苏进来的时候,看着那袭婚纱,表情有些怔愣。

这件婚纱,她见过的。

两个月前,陆唯婚礼在即,她怀有身孕反应很大,没什么精力挑选婚纱,最后拜托白苏替她挑选。

白苏拿起婚纱店送来的图册,第一眼相中的就是这件婚纱。

因为婚纱都是从国外定制的,独一无二,白苏提前找店员交涉。

“对不起白小姐,这件婚纱已经被预定走了。”

白苏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昨晚,是一个在西雅图的先生买走的,很抱歉,您再挑选看看,我们其他的款式都很好看……”

……

现在,她在这里看到这件婚纱,在西雅图,傅沥行的别墅。

两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白苏站在婚纱前,指尖轻触白纱。

其实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实物和图册上面的比起来,要精致得多,细节上也做了调整。

婚纱是有灵魂的,白苏看着它,像看到一个人。

一个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锦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白苏望着婚纱发呆。

“锦瑟,这是给我的吗?”她问的那么不确定,可回头望向锦瑟的时候,眼神里的温柔是锦瑟从未见到过的。

锦瑟点了点头。

“其实沈放团队一直在研制新药,但效果一直都不好,傅少能撑过这几年,不容易,如果不是你,他恐怕不能撑这么久。

傅少是个骄傲的人,他一身傲骨,不惧生死,最怕的还是把你丢在这世上,把你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他想娶你的,你在陆唯的婚礼上抢到新娘子的手捧花的视频,他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

锦瑟回忆起傅沥行看着视频里的白苏时,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拿着平板来来回回看,几个小时,直到平板没电了。

白苏微笑的听着,眉心颤了颤,泪水从下颌滑落到地上的半空中,闪着细碎的光,她轻轻呵气:“这个人啊……”

眼泪止不住,她转头看着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太过刺眼,她闭了闭眼睛。

锦瑟低头叹了一声气,忍不住红了眼眶,“团队这次研制出来的新药有新进展,可傅少的身子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这次是孤注一掷。

如果成功了,他就带着婚纱回去,如果失败了,他叫我们瞒着,只是没想到,你来了。”

锦瑟没说完的话,太多。

她其实想说,再也没人比傅沥行更爱白苏了。

这份爱深沉,没有太多言语。

傅沥行在这份感情面前,其实是自卑的。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

锦瑟不是他,只能窥见他心思的表面,太多太深沉的爱,她不知道。

白苏躺在床上,鼻息间全是傅沥行身上淡淡的清冽的气息,她将被子裹在身上,好像被傅沥行抱在怀里。

她其实很贪心的,只是爱着傅沥行的这些年才假装没关系,到现在她本性暴露,只想更多更多的拥有他。

手指越发用力,被子紧紧裹着身子。

她半睡半醒着,其实脑子清醒的注意着周边的动静,生怕再错过了什么。

半夜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黑暗里,白苏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庭院的灯光隐隐照亮她泛红的眼睛,很快走廊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咔哒”一声。

锦瑟开门进来。

她哭着告诉白苏:“傅少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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