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文学 > 科幻小说 > 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 第90章 第090章
“出去!”

傅温言一声暴喝。

亏得方才没有被赵王瞧见什么。这是傅温言的第一反应。他不想让旁的男子看见白屠衣不遮体的样子。

赵王惊了一下, 他第一次看见傅大公子动怒,不免更是好奇。

赵王很委屈:“傅公子, 本王就是过来休息片刻,本王能进来么?”

太没眼力了!

倒不是傅温言不敬重赵王,而是今晚的机会千载难逢,他必须把握住。若是再不把内心的疑虑解除,他都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傅温言再次低喝:“王爷,请你出去!”

赵王神色讪讪,他这样的好人, 竟也有不被欢迎的一日。

赵王当然不会死缠烂打, 他退出了船舱, 但没有关上门扇。

傅温言走过去, 合上门扇的同时, 也扣上了门栓, 将自己与白屠反锁在了船舱内。

白屠耳力过人,将傅温言的一切动作听得真真切切。

温温凶起来,也甚是迷人啊……

白屠继续探视,感觉到傅温言的靠近、温热、呼吸,他也不动作。

傅温言近距离, 仔仔细细打量着白屠的五官,一直到出现脸盲症状, 他都快分不清白屠究竟是男,还是女了。

傅温言深呼吸, 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他今晚的计划依旧不变。

他又开始解白屠的外裳。

白屠很偏好如同薄纱一样的衣袍,这种料子价格不菲,穿在身上走起来, 如同仙人下凡。

但对傅温言这种正派的人而言,这种衣裳多多少少有些轻浮造作了。

衣带解开,外裳剥下,里面是十分招摇的粉色中衣。

傅温言的手伸出,大掌朝着某个方向,跃跃欲试。

是碰?还是不碰?

一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是天堂还是地狱,他得自己选。

倘若不是自己所料,那么他会失落,以至于遗憾么?

可倘若正如自己所猜呢?他又当如何?

傅温言在关头犹豫了一下,然而,他终究还是冲破了多年礼仪教导的束缚,心一横,一不做二

不休,双手摁了上去。

还是平的……

怎会如此?!

傅温言不甘心,试图摁出花样来。

白屠:“……”温温残暴了啊!需要正确引导一下。

这时,白屠睁开眼来,桃花眼中泛着慵懒的光,又有些勾人。

傅温言一怔,就在他瞬间准备收手的瞬间,白屠坐起身来,傅温言是蹲着的姿势,被白屠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傅温言感觉不太妙。

果真,下一刻,白屠顺势就把他压下了。

白屠是个练家子,手腕有些力道,傅温言前不久才受过重伤,此刻完全不是白屠的对手。

就那么被白屠给控制住了。

傅温言大惊,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白屠醉眼朦胧,脸上一阵酡/红,身上的酒气与香气/杂/糅/在一起,混合成令人心乱/情/迷/的气味。

傅温言的喉结滚了滚。

这个动作,这样的一上一下,是那么熟悉。

白屠见他呆愣,笑道:“温温,你真是太不厚道了,竟对本王下手了,老实说,你觊觎本王多久了?”

傅温言无法反驳,试图挣脱。

然而,白屠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下,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

傅温言几次挣扎失败,白屠忽的噗嗤一笑:“现在想逃?迟了!你方才如此对待本王,本王怎么也得讨点利息回来!本王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说着,傅温言只见白屠的脸,凑了过来。

“唔……”

傅温言一愣,完全忘记了反抗与挣扎。

画舫外面,赵王借着船舱内的烛火,看见里面一个人影,压着另一个人影,然后两个人影重叠在了一块,他张大了嘴,手中折扇顿时收起,无数诗意在脑子里荡漾开来。

他觉得,他即将成为一个诗人。

傅温言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唇舌之间到底是何感受,他似乎并不太清楚。

只觉得,当那惹人痴醉的感触离开时,心中涌上无尽不舍。

白屠直起身来,

看着傅温言破了皮的唇,他很有满足感,舌尖舔了舔口腔内壁,十分纨绔:“妙哉,温温感觉如何?”

傅温言猛然回过神来,也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他,令得他觉得此情此景实在让他羞愤不已。

傅温言直起身来,直接推开了压着他的白屠。

随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爬起身,打开门扇,风一样的跑开……

白屠目睹傅温言的背影消失,他意犹未尽,有些后悔,方才就不应该担心吓坏了温温,就应该完全顺着心意啊。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上上策。

这厢,赵王见没有好戏可看了,傅温言已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赵王安耐不住,立刻去找了萧慎,迫不及待与皇兄分享好玩的事情。

待赵王哟说完,萧慎端着杯盏的手一顿:“……”

他倒是艳羡温言。

醉酒……

太子殿下突然来了灵感。

他一直苦于不知该如何表白。

毕竟,他都明里暗里表白了太多次,每次都被拒绝。

再厚的脸皮,也无法让他继续下去。

但是醉酒就不同了。

萧慎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他又安抚自己,小骗子是他的药引子,尽快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也好。

是以,萧慎连续灌了自己几杯烈酒下/腹,离开画舫之时,见赵王一直跟着他,太子担心赵王坏事,道:“二弟,你回去吧。”

赵王意犹未尽,深秋之时,正是诗兴大起的时候。

他最怕孤独了。

赵王府都是一些不懂他内心的美妾,空有一副皮囊。他不是那种以貌示人的庸人,他注重的是内在!是灵魂!

赵王委屈巴巴:“可是皇兄……”

赵王后脖颈一疼,没有看清是谁敲晕他之前,人就失去了意识。

风烈收手,顺道把赵王扶住:“殿下,属下这就把王爷送回去,殿下不必顾忌。”

风烈与风影已经成了萧慎肚子里的蛔虫。

萧慎点头:“这月开始,加月银。”

风烈一喜,但面上不显:“谢殿下!



郡王府。

晓芙尚未休息。

萧慎给她的期限并不长,她要尽快研制出药方子,最起码要缓解萧慎体内的毒,如此一来,自己就不用给他当药引子了。

她如此卖力,既是为了萧慎,也是为了自己。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丫鬟碧叶上前道。

通报了一声,碧叶就退了下去,她是傅温言送给晓芙的贴身婢女,很会审视夺度。

晓芙一抬头,就看见院中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如雕如琢。

院中光线清浅,今夜月华如练,仿佛罩下了一层琉璃。

晓芙担心萧慎会直接进屋,她索性走出屋子。

夜风徐徐,月光倾泻,两人四目相对,有什么诡异的气氛在空气里漫延。

晓芙闻到了酒味:“殿下吃醉了?可是为了药方子而来?我正在研制呢,还需要多多试验一些时日,以确保药方子不会伤到殿下的身子。”

萧慎怔怔的看着少女。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换做从前,他岂会将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与权势相比,谁都算不得什么。

此番岭南一行,他是铁树开了花,自己都未曾预料。

那日沈颢一番话之后,他也在想,自己将孙晓芙置于什么样的位置上。

他要娶她,单纯是想让她当自己的妻子。

以她的身份,完全不足以撑起太子正妃的头衔,古往今来,无一任帝王的妻子是个郎中。

而在他的梦中,小骗子是贵妃的身份。

可纵使如此,小骗子也心中无他。

他许诺给她最好的,她还是视而不见,好不珍惜,更是没有欢喜与期盼。

萧慎眸光暗了暗,心头堵闷。

他厌恶为情所困,曾经也很不齿这种行为,但现如今,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心中酸涩皆因一人而起。

得不到,想强求。

谁都有执念,不能顺应心意的时候,强求是最后的手段与法子。

萧慎今晚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他没再犹豫,大步走上前,因着之前就有经验,长臂搂住了晓芙的

腰,一低头亲了上去。

晓芙:“……”

萧慎的吻,除却本能/欲/念/之外,还有一种无能为力之后的挣扎,所以力度甚大。

他在梦中,吻过数次,数之不清的花样。

之前晓芙醉酒,他也偷亲过。

对萧慎而言,这种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不是什么生疏之事。

今晚他醉酒了,不管做了什么,明日醒来都能替自己辩解,如此,更是肆无忌惮。

“唔……”

晓芙完全不能动弹。

她的/腰/被勒住,在萧慎长臂的力道之下,被迫提/腰,为了站稳,只能垫脚。

萧甚几乎是将她整个人笼罩。

不够的……怎么都不够……

仿佛是灵魂深处在叫嚣。

又好像是曾经失去过,而今失而复得,她在怀中,至少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唔……”

晓芙呼吸有些困难。

天呐。

虽然她喜好美男子,但从未想到过这一出啊。此刻脑子还有五分清醒,但她觉得/唇/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酒气与薄荷香混合,气味独特,倒也不令人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晓芙得了喘息机会之时,萧慎观察着她的双眼。

迷离了,也迷糊了,但独独没有哭,也没有恼羞成怒,不像贞洁烈女那般要死要活。

故此,最起码,她是不厌倦自己的。

要不要继续……

萧慎倒是很想。

卧房就在附近,他是太子,纵使是白屠闻讯赶来,也不敢制止他。

其实,萧慎权衡利弊之后,知道自己有六成的把握。

但他并未继续动作。

他害怕梦里那些都会成真。

小骗子的眼睛很好看,他不喜欢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打消了/强/迫/她的念头,萧慎松开了晓芙,一切继续按着计划进行,他后退了一步,望着她的眼:“是孤唐突了,今晚……喝多了,不知不觉就来了你这里,一日不见,孤甚是想你。”

晓芙:“……”

如此表白,就是石头做的心,也难免会动容。

晓芙怔在当场。

萧慎见好就收,不想再听见任何拒绝的话,来日方长,且徐徐图之。

“孤就不叨扰你了,方才孤对你……是不是做过了什么?”萧慎故意道。

晓芙:“……”

萧慎的目光在晓芙的唇上扫过,纵使夜色迷离,也能看见她的唇嫣红微肿。

是他的杰作。

若是每日能如此,大抵能消余生寂寞。

萧慎眸光暗了暗,心绪未消,此地不宜久留,他不敢保证自己有多么强大的自制力,他目光如炬:“孙姑娘,孤走了,你好生歇息,莫要累坏了。你若是出事,孤就是解了毒,只怕也再无法愉悦。”

最后肉麻一句,萧慎果断转身,全身而退。

今晚一切顺利!

他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唇角的/柔/软/触/感/尤在,刻入了脑子里。

真甜……

萧慎舔了舔唇,堂而皇之的直接走出了郡王府的大门。

守门护院:“……”

自从郡王从岭南归来,郡王府的大门愈发受欢迎。

萧慎离开后,晓芙在庭院中站立许久,她的心跳一直慢不下来。

晓芙越想细节,越是心中小鹿乱跳。她她双手抱着头,晃晃脑袋,告诫自己:要把持住啊!不能看太子殿下长得俊美,就沦陷了!

话本里的故事,但凡与太子走近的女子,都不得善终,几乎无一例外!

虽然太子殿下与卫二退婚了,可他迟早是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男子,跟她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她现在身世不明,也不知是哪个穷苦人家丢失的孩子……

晓芙深呼吸,唇/舌/到了现在,还有些发麻。

啧,难怪隔壁村的村花年纪轻轻,就与人钻林子……

晓芙从荷包里掏了一颗特效定心丸,塞进嘴里嚼了嚼。

“妹子,你吃了啥?”

白屠突然冒了出来。

晓芙吓了一跳:“郡王,你怎的来了?”

白屠俊脸微红,也是心跳停不下来,虽然他对傅温言已经做过那事了,但今晚的情况截然不

同,他二人都是清醒着的。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暴露了。

其实,白屠倒是盼着傅温言发现他。

冥冥之中,他渴望有一个未来。

但是不行……

行不通!

他肩头扛着郡王府的基业,还有家族传承。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将是欺君之罪!

晓芙:“这是定心丸,柑橘味的。”

白屠伸手:“给我也来一颗。”

晓芙又道出了几颗,两人分食。

“郡王,你的唇破皮了。”

“孙妹妹,你也是。”

两人不再问对方怎么了,相顾无言,有些事即便不问,聪明人也一下就猜出来了。

片刻,白屠又伸出手:“再来几颗。”

晓芙刚做出来的定心丸,一小瓶大概十来颗,她在里面添加了柑橘皮与冰糖,可以当做糖来嗑。

“郡王,我想去屋顶吹吹风。咱们去屋顶一块吃药吧。”

“好,本王带你上去。”

两人坐在屋顶吹风,一起嚼着定心丸,今晚似乎皆是心绪纷杂,但都默契的保持缄默。

夜深了,残虫/低/吟。

月光如一股清水,倾洒大地,茅草上结着露珠子,行人走过,很快沾湿衣摆。

周氏站在一处慌坟面前,到处枯草丛生,但无人赶来打理,以防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周氏也未动手扫墓,她看着无字碑,心生无尽惆怅。

“哎,当初何必呢……”

周氏红了眼眶,昔日一切历历在目。

这时,不远处传来动静,有人提着灯笼走来。

周氏回头去看,见来人是霍辰,且他还带来了一人,不由得一怔。

待霍辰与沈颢走近,周氏拧眉,再细细打量沈颢的眉眼,她心中一跳。

以前就觉得沈颢眼熟,今日在故人的墓前见到沈颢,她隐隐联想到了什么。

周氏问:“霍辰,你说今晚要带一个人来见我,说的就是沈大人?”

霍辰点头:“正是,若烟,沈大人他……就是远博啊,陆远博,是咱们俩的小师弟!”

周氏身子一晃。

当年忠敬候府

覆灭,她与霍辰因为各自的家族关系,没有受到牵连。但他二人年幼起就在陆家习武,陆家小世子爷,就是他们的小师弟。

陆家无一人生还,砍头的砍头,葬身火海的葬身火海,就连尸骨也不全,是霍辰派人偷了骨灰出来,合葬了此处,不敢立碑。

周氏眼眶突然红了。

她这些年深居内宅,听闻过沈颢的毒辣阴狠,她没法与当初的小师弟联系在一起。

沈颢抱拳,深深作揖:“三师姐。”

这一声三师姐,让周氏彻底失控,瞬间泪落如雨。

周氏有太多疑问:“你、你还活着,真好。你是五年前来得京城,那之前呢?你去哪儿了?是谁救了你,陆家可还有其他人?”

沈颢不愿意去回想。

他天资过人,很小就有记忆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将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嗓音似乎很平静,但发音稍稍一抖:“忠敬侯府陆家,三百六十七口,除却我之外,无一人幸免。十三位师兄师姐,除却你二位之外,都没了。”

当初周氏已嫁人,霍家的地位又不可撼动,因此,他二人才没有受到牵连。

周氏捂唇落泪。

霍辰也哽咽。

沈颢继续道:“我是被药王后人所救,被他带去了岭南隐居,五年前我来京城复仇,但被相府的人围杀,受伤后失去了记忆,是这阵子才想起了一切。”

他依旧很平静,像是诉说着旁人的故事。

周氏走上前,抱住了这个人高马大的小师弟,突然痛哭。

霍辰抹了把泪,望向了远处。

死去的人,何其冤枉。

而活着的,又是何其煎熬。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见过面后,沈颢因公务在身,就先离开了。

周氏忧心忡忡,她哭肿了眼,霍辰看着心疼:“莫哭了,日后的事情更麻烦。”

周氏了然于心:“小师弟是回来复仇的。”

可若是造反……那就是生灵涂炭啊!

失败了更是万劫不复。

陆家就这么一条血脉了



周氏很理解沈颢。

虽说周家人都是战死的,但她心里也不痛快。

凭什么武将用血肉堆积起来的万里河山,最后却是那般魑魅魍魉在享受。

但周氏到底是理智的。

她有大格局,大智慧。除却仇恨之外,她也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还有心中的道。

周家的组训,便是保家卫国,让百姓安居乐业。

她不能仅仅记着自己的私仇。

“我担心小师弟会乱来,眼下周家就我一个了,我得操办起来。对了,我打算买两百名护院,你可以好的提议?”

像周家这样的门第,可私养府兵数百人。

不过,她眼下还是低调一些为妙,先筹办一只战斗力尚可的护院队伍,届时无论发生了什么,首先要能自保。

毕竟,她的女儿回来了。

霍臣点头:“若烟,这个交给我来办。”

“好。”

霍辰常年征战在外,又正当壮年,此前一直洁身自好,眼下喜欢的女子就在眼前,如此夜色之下,他难免有些躁动。

“咳咳咳,那个,若烟,你既与丞相已彻底和离,那你我的事……”

周氏瞥了他一眼:“你我什么事?”

霍辰老脸一红:“……”

周氏故意逗他:“且等着吧,我要把周家立起来,如今周家什么都没有,我得找皇上讨一个爵位回家,不然周家的列祖列宗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要想有爵位,就需要有继承人。

女爵,在本朝从没有先例。

但周氏想试试。

霍辰往前凑近了一些:“若烟,今日带小师弟来此,我心中难受,我想抱抱你。”

周氏翻白眼:“……那就来吧,快点!”

霍辰立刻抱住了她,无关乎/情/欲/,只是在这无奈人世间,有人可以相互取暖,真好啊……

霍辰办事雷厉风行。

翌日晌午时候,两百名精锐护院,就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周氏面前了。

周氏看着一个个健硕修韧的年轻儿郎,相当满意。

她的和离文书已经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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