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文学 > 其他小说 > 陈建锋端公 > 第20章 尸骨血虫
我们坐着客车在土路上颠簸了许久,颠得我屁股快开花了,肠子里的粪蛋儿都要挤出来了。

一会儿功夫,我头倚着车窗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突然感觉车戛然停了,由于惯性,我瞬间向前一冲,脑袋差点撞上前面的椅背,立马撞个血肉横飞。

我望望车窗外,此时已是傍晚了,天马上要黑。

我问道士出什么事了,道士说客车四个轮子被这该死的山路石子儿或者钉子扎爆胎了。

他娘的,早不爆胎晚不爆胎,非要等快天黑了出这档子事儿,上哪说理去,真是要亲命。

再说这好好的山路,哪来的钉子,真是诡异得很。

我一时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搞鬼,不想让我顺利到都市混社会。

突然欣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敲碎了,我很是气愤。看样子下半程,得走路去下一个火车站了。

我们不情愿地被司机师傅赶下了车,只好背着包裹沿着山路一路前行。

可累死我了,我刚要坐下歇脚,那黑狗皮皮又惹事儿了,不知为什么它就开始躁动,随后竟然向山那边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我和道士紧忙随后就追,“皮皮,皮皮,你个畜生,快给我回来,别闹了,我们还得赶路呢。”

天已大黑,周围漆黑一片,幸亏有手电筒,不然我们说不准啥时候掉山坑里爬不上来。

我们眼看着黑狗皮皮进了一个山洞,那山洞口很窄,边缘很锋利,只能容一个人分别进入。

这挨千刀的狗崽子,竟然跟我们捉迷藏的游戏,老子哪里有时间跟你折腾!

我和道士每跨一小步,都十分艰难,我们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洞口。

还好洞内开阔了许多,不过还是十分潮湿难行,我们脚踩在长满苔藓的石头上,踩得水沟噗嗤噗嗤作响。

远处也不知道是啥东西在叽叽呱呱乱叫,我下意识地认为应该是蝙蝠作怪,也就没太在意那到底是啥玩意儿。

洞里面随后传来令人胆寒的沙沙声,我不禁咽了口口水,步子也放慢了一些。

就在我们钻到洞中央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到这声音,我顿时打了个寒颤,莫非黑狗皮皮出事了,我还没跟它混熟呢,就这样嗝屁了?

我谨慎的把头扭向道士,漆黑的山洞,除了我们煞白的脸,什么都瞧不清楚。

一股黑阴风突然不知从哪个缝隙吹进来,我本来就冰冷的上身更加僵硬了。

我们仗着胆子把手电筒举得高高的,好看清前面的路。

太黑了,我又把手电筒再抬高一些,往山洞方向照了照,突然看见有一个黑影在洞壁上闪过,还晃悠了几下,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好奇心驱使下,我们向那个黑影方向靠近,靠的越来越近,我的心同时也快蹦出嗓子眼了。

会是啥东西呢?刚刚那惨叫声又是什么?难道黑狗皮皮真的出事了?

我们谨慎地往山洞劲头走,突然我觉得脚底下一滑,差点崴了脚脖子,幸好道士反应快,立马扶了我一把,这才逃过一劫,否则恐怕我这脚要费。

“谢了,臭道士。”我扔出一声谢。

“谢啥,徒儿有难,师傅救徒弟,天经地义。”道士讪笑。

我瞟了一眼道士,都这节骨眼了,还跟我开玩笑,也就道士做得出来。

有了上回滑到的教训,这回我开始用手抵着洞壁前行,可还没走几步,突然摸到一处柔软。

一开始我还天真地以为是苔藓之类的杂草呢,就瞎摸索了一阵,但是我想错了。

我又细细一摸,那手感别提有多滑腻了,似乎还长满了毛茸茸的杂毛,我被它刺得手立马缩了回来。

道士见我这熊样,嘲笑我,“大惊小怪个啥?又咋了?”

“洞壁上有东西刺我!”我带着哭腔忙躲到道士身后伸手给道士看,我用眼珠子偷瞄那东西。

道士却不以为然,举着他的手电筒向洞壁照去,“啥也没有啊,你个臭小子,故意耍老子是不是?”

我明明摸到个毛茸茸带刺的怪物的,怎么又消失不见了,莫非我手上的神经出毛病了?不可能啊,那感觉很真实,而且疼痛感还在。

说罢,我自己也上前重新举着手电筒再去确认,确实是啥也没有。

他娘的,难道神经错乱了,我最怕毛茸茸的多腿动物了,可能是心理作祟,不管了,继续走吧。

我心里暗骂,黑狗皮皮再不出来,老子就不找了,直接掉头就跑得了,这洞太瘆人。

我继续手摁着洞壁垫脚前行,不一会儿功夫,我“啊”地一声惨叫,又被刺了一下,疼得我直叫唤,紧忙缩手。

这回感觉肯定没错,肯定有东西趴在洞壁上面蛰我。

事实确认之后,我脑皮子猛地一紧,随即加大手电筒的亮度向洞壁一照非要看个究竟不可。

这一照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的心脏快窒息了。

有了亮光,我看清了那鬼东西,瞬间我后脊梁往外冒凉风,双腿止不住地哆嗦。

只见洞壁上一只巨大的血毛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这虫子足有一个馒头大小,尖尖的牙齿在虫体前端开口处大张,像要吃人似的,非常恐怖,时不时还蠕动了几下。

再一看,我浑身直起鸡皮,那一面洞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这种血毛虫子,它们胸腔里冒着的脓血淌得满洞壁都是,随着蠕动还隐约散发着红光,恶心到家了。

我咽了口唾沫,轻轻拉了拉道士道服衣襟,那臭道士正在那边寻找黑狗皮皮的蛛丝马迹呢。

“又咋了,怂包?”道士没好气地向我手电筒照的方向看。

瞬间他也傻眼了,“呸!妈的,这都是啥玩意儿?恶心死了。”

他怕失了身份,正了正衣服,假装没事人似的瞟了我一眼,直起腰版,故作镇定,“没啥,不就是一大堆虫子吗?洞里太潮湿了,所以它们才会这副德行。”

放屁,就算洞里再潮湿,这些血虫子也不至于肚子里全是脓血吧,它们肯定不是以洞里的水珠为生的,恐怕是喝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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