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顿了一小下。
“而且咱俩已经被列入了邪教的通缉黑名单以密函形式发布于各大分支机构,恐怕这风云斋今后少不了幺蛾子。”
我点点头,心中的不安立马升级。
“那他们为啥要杀咱们?无冤无仇的。”我为自己无缘无故被追杀很是叫屈。
师傅手中的茶杯握得很紧。
“听说,不只是咱俩有此遭遇,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得道高人都难逃追杀,邪教的根本目的就是要铲除异己,独统天下。”
“无耻!如此有野心!那邪教圣主这是要做世界的皇帝。”我一通咒骂。
师傅点头附和。
“没错,跟这个意图差不多。”
思虑再三之后,叉过邪教的话题语出惊人。
“小子,你明天还得回学校念书,这几个月为了躲追杀耽误了正事儿。快要期末考了,别耽误学业,不拿一百回来别叫我师傅,我嫌丢人。”
一想到还要回那颓废学校见那恶魔主任,我就浑身不舒服。
何况这几个月耽误了那么多课程,就算是神童也没法记那么多知识吧,还要考试,真是一个头四个大。
长师如父,虽然不情愿,也只好听了。
况且也不能拿个几十分或是零蛋回来交差不是。
不过也行,拿个鸭蛋回来给他当下酒菜得了,恐怕一个鸭蛋不够他吃呢。
要是那样的话,没等吃呢,师傅非得气吐血不可。
翌日。
一开宿舍门,胖子三炮他们见我回来高兴得不得了,紧忙凑过来又搂又啃。
我又如约被胖子狠压了半天,差点断气。
胖子呲牙傻乐,厚嘴唇抖动个没完。
“乡巴佬,几个月未见,结实了不少啊,快赶上我这八块腹肌了。”
我按着他肚皮上的几大块儿赘肉,呵呵直乐。
“你这哪是八块腹肌啊,简直就是八块肥猪油。是不是该上称宰了卖猪肉啦?”
三炮顺子被逗得仰床大笑。
连连同意我的看法,“对,应该能卖个百八十斤的,出个好价钱给我们买游戏装备。”
而三胖抡起手就要捶我,被我一下拦住了。
“你可打不过我,劝你赶紧收手,不然吃亏的是你呦。”
胖子一听忙点头哈腰道歉认怂,承认他该上称卖猪肉了。
我轻咳一声。
“嗯,我这几个月没少练功也没少耽误课,这考试该咋考?”
三炮倒是不当回事儿,躺床不紧不慢,“那都是形式主义,等考的时候,我帮你雇个帮手,实在不行,我卷子给你抄抄。”
我一听,连连摇手。
还是算了吧,他答得分数还不如我高呢。
“我不在,你们没作祸吧?”这么久学校肯定有新鲜事儿,我不禁发问。
一提起主任三炮就面露畏惧之态,接话茬答道。
“哪敢啊,自从恶魔主任他老婆那贱货刘老师出丑,他管学生比以前更严了呢,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是想报复咱们学生不成,也不知道校长为啥不立马开除这假惺惺的老师?一定收了他不少好处费。”
“恶魔主任又出来作怪了?真是恶性不改!学校有啥新鲜事儿没有?”
我怼着胖子肚皮上的赘肉问道。
还以为上次惩治完恶魔主任,他能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做个好老师呢,没成想竟愈演愈烈了,真是无敌恶魔。
也对。
想要将恶魔变成天使,恐怕要多花点时间和心血了。
三炮抢了胖子的话。
“当然有,听说那刘老师前一阵生重病没了,但没看恶魔主任伤心,反而整天高兴得很,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去酒吧找舞女嗨一宿,回来上课还直打瞌睡,站着教课都快睡着了。”
“啥重病?你从哪儿听来的?”我疑惑地问三炮。
我印象里刘老师年纪轻轻,身材也不错。
看相貌是个长命之人,怎么会半路夭折,真是匪夷所思。
三炮一乐,拍着胸脯。
“都是小道消息啦,你难道忘了,我可是有我的猫仔队消息渠道来源的。而且那恶魔主任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这回同学们更不敢惹他了,也不知道吃啥枪药了?”
我一听,这倒是稀奇。
刘老师长相算是极品,自己美妞媳妇没了,恶魔主任应该痛心才对,竟然还开心得起来。
脾气大变也真得挺蹊跷。
顿时我的好奇心猛增。
下课之后,见恶魔主任没像以往一样直接开车回家泡妞,而是偷偷摸摸向校园中央进发。
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想必这恶魔主任又要作怪,我得跟去看看,拯救下女同学。
随即我也蹑手蹑脚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到底要去哪儿。
只见他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东张西望了几下,看没人注意,然后径直进了图书馆。
我紧忙跟了进去。
只见他在一楼没有多做停留,沿着楼梯径直上了二楼。
我加快脚步,紧随其后,生怕像上次跟丢了神秘人那样再跟丢恶魔主任。
恶魔主任穿过昏暗的长廊,最后竟进了阅览室。
这回没法再跟了,因为我没有门禁,进不去。只好在门外角落守着,眼都不敢眨一下。
恶魔主任进阅览室之后,半小时都没再出来过。
我一时怀疑我把他跟丢了,隐约听到里面有咯吱咯吱的动静,他还在里面,我这才放心。
恶魔主任这是想干啥?
难道里面藏着女同学,而且那同学已经被上了?
搞的椅子都直颤悠?搞了这么久,那女同学也够惨的。
我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像上次那样主任倒打一耙反诬我上了女同学,再闹出误会,到时候有理说不清,跳进黑河也洗不清了。
一个小时过后。
见恶魔主任终于偷偷摸摸从阅览室溜了出来,我躲在墙角不敢动弹。
不过他经过长廊的时候,我隐约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儿从他浑身散发出来,没错肯定是他带出来的味道。
那股子酸臭味儿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我在哪里闻到过。
第二天正赶上周末放假,我回了风云斋,跟师傅提起此事,师傅竟然不以为然,说我多疑,埋怨我什么事都大惊小怪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