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笑看着顾墨琛有些害怕,那是怎样的顾墨琛呢?!眼中猩红,如同失国的君王,似乎是满腔怒火,又带着浓浓的哀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咬着牙,带着颤音道:“墨琛,你离开以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失去这个孩子,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顾墨琛吸了口气,似乎实在补足力气:“药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从……从怀孕开始……”

“那是什么药?!”

“治病的药。”

“什么病?!”

沈凉笑抿了抿唇:“我头疼的病。”

顾墨琛咬着牙关,唯有眼眸深处的一点沉若死灰的淡漠叫人心惊,他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如利剑击中她的心肺:“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药已经化验过了,慢性堕胎药,沈凉笑,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顾不上身体疼痛,双手用力的抓着顾墨琛的大手,似乎是觉得越用力,他就能认真的听她解释,他就会相信她的话,拼命的摇着头,道:“墨琛,我真的没有,你去问竹然,她也是知道的,她知道的,你去问她,你去问,我没有。”

眼泪滴在他的大手上,却在他心上烫出了一个窟窿,缓缓的闭上双眼,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徒劳,都是徒劳,他满心欢喜是徒劳,他用情至深是徒劳,他刨心沥血是徒劳,他为她谋划周全也是徒劳,想起以前自己幻想的种种,现在竟觉得可笑,愚蠢,他顾墨琛这辈子,大概是栽到了沈凉笑的手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愚蠢透顶,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室内一阵静谧,门外却隐隐的传来争吵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门口。敲门声传来,似是等不了回应,直接推门而入,来人是尚炎,看到这种情形,先是一怔,猛的低下头,道:“抱歉,沈总,张孝远,死了。”

沈凉笑瞳孔颤了颤,拧着眉,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张孝远死了。”尚炎也是并未料到这种事,作为沈凉笑的助理,他清楚这些年来,沈凉笑忍气吞声就是等着能洗清冤屈的那一天,可如今张孝远死了,死无对证,这对沈凉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紧紧的抿着唇:“是自杀。”

自杀?!那天他还好好的啊!说会为自己作证,现在却死了?!

门外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哭喊声,想来是张孝远的妻子,大声谩骂着,要沈凉笑偿命。

顾墨琛看着尚炎,顺着来着的门,能看见聚在门开的人,有媒体,有保安,这是医院,抓住了把柄又是一条大新闻。

将手从沈凉笑手中抽出,淡泊的道:“让那个老人进来,至于媒体,交给你,处理干净。”语调是一如既往地冷冽,没有半分温情。

尚炎点点头,将老妇请进来,带上门,转身离开。

没几天不见,老妇人仿佛更为年老,眉眼中尽是沧桑,头发花白了许多,脸上,老泪纵横,她死死的盯着沈凉笑,眼中带着恶狠狠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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