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地是苏陌,敢自己起来离开,更恨苏陌没有按她的设想走下去。这样的挫败感,堵得她的心难受,要知这宫里没有女人敢逆她的意思。

她要她们跪在雪地里等她醒来,她们就是跪到死也得跪着。

苏陌,好个天朝七公主,你以为这是天朝的帝宫吗?

“拖下去,杖毙!”太后指着全身发颤求饶的宫婢,淡声说道。

她先前的怒意在这句话说完后已经掩到心里,只有那双凤眸溢出极深的恨意。

“太后!”宫婢听到太后的命令,见着侍卫上前押她出去,晕了过去。

“余妈妈。”宫婢被拖着,殿内恢复安静,太后将茶杯放在身旁的桌上,对身边站立着另一宫女说道。

宫婢年纪与太后相仿,是辰国太后的心腹。

“老奴明白。”太后未说后面的话,余妈妈接上话。

“老奴这就去请辰王,太后你且在床上躺着。”余妈妈淡声说完。

太后召见苏陌一事自然传入殷辰的耳里,余妈妈过来说太后病了,殷辰过去看见太后躺在床上已经睡着。

“太后被七公主给气着了。”余妈妈说道。

“是吗?”对自己母后的为人,殷辰怎会不了解?这王宫内谁敢惹太后动怒,不慎惹了,那人的下场也是极惨。

且,苏陌见太后的事他在余妈妈来找自己之前便已清楚整个过程,不管怎样,苏陌的反抗是他未料到的。

苏陌,倒是一个有趣的人!殷辰想着,勾起嘴角冷笑,苏陌啊,苏陌,你当真以为孤不敢要你的命?

雪天寒冷,苏陌从太后殿回来,感觉到身子发热。肩头的伤未愈合,这大冷天的一跪,身子极其地不舒服。

她也不想请什么大夫,这王宫里他们恨不得她死,她还是舒舒服服地睡觉再说。

睡梦里,苏陌听见悦耳的箫声,她顺着瞧过去,隔着一层轻纱,她瞧到吹萧人的身影。

萧钰吗?只有他的箫声才吹得如此好听!

她走过去,伸手掀开轻纱,一张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底,她慌乱地后退,怎么会是殷辰?

被噩梦惊醒,苏陌只觉得全身发烫,晕晕沉沉的,她睁开双目,见着床边负手立着男人,冷寒着面容,盯着她。

“暴君!”苏陌想怎还在做梦,她连忙合上双目,轻咬着唇,想痛意使自己清醒。

“暴君?”殷辰走入屋里,瞧见苏陌满面发红,他难得好心命芙儿找太医过来,这女人睁开双目就骂自己“暴君”。

真是活腻的女人!

“不是梦!”嘴角的痛意告诉苏陌她不是在做梦,只得张开双目再瞧清楚点。

意识再一点点地回到脑海里,苏陌想起来自己在太后殿外跪了半时辰的事,看殷辰冷着脸是来质问她擅自离开太后殿的事。

“我跪死了太后也不会见我。”苏陌自嘲地笑道,横竖都是死,她想再多睡会,多梦到萧钰。

殷辰一愣,他明白苏陌的意思,也知太后的用意,这宫里没人能容下苏陌。

“明知是死路,还敢来!”殷辰冷笑,苏陌这么清楚自己和亲的下场,她有胆来勾引自己,是为了什么?

萧钰?天下第一公子?想到此,殷辰的内心微微发痛。

“辰王,可爱过人?”苏陌淡笑,为了自己所爱人的幸福,她愿意付出一切。她苏陌心小,只想和爱的人在一起,可萧钰不爱她,她就希望他幸福,这就足够了。

爱过人?殷辰重复着苏陌的话,脑海里浮起一个女人袅娜的身影,还有她凄凄的双目,他心底一阵痛意。

他收回心思,再看向苏陌,眼底突地尽是杀意。

“孤的事与你何干!苏陌你明日去向太后赔罪,再有一次今日的事,孤要你生不如死。”

说完,殷辰甩袖转身走出屋子,她说他是暴君,他要她清楚什么是真正地暴君,不是杀杀人,而是将一个人彻彻底底地毁掉。

外头的芙儿看殷辰气冲冲地走掉,急着走进屋里问向苏陌。

“小姐,你又惹王生气了?你对王说了什么?”芙儿问道。

苏陌看了芙儿一眼,“你很在意他生气。”

芙儿知自己说错了话,回道:“这宫里的女人谁不在意王?”

是呀,要想在王宫过得好,要学会讨好殷辰。

第二日,苏陌身子稍稍舒适些,醒来时想起昨日殷辰的话,梳洗一番去了太后殿。

一通传,苏陌与芙儿走进太后殿,太后没有召而不见,但苏陌明白她不会就此罢休。

踏进殿内,入耳一阵阵说笑话,苏陌抬头看去,满座的美人,个个娇艳无比,最上头坐着的贵妇容貌艳丽,一双冷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苏陌。

苏陌猜她便是辰国太后,殷辰未娶王后,后宫的事都是太后掌管。有其子必有其母,辰国太后也是狠绝的角色,要不在先辰王数多嫔妃能成为王后,又怎在先辰王死后扶持年少的殷辰坐稳王位。

殿内的妃子在苏陌和芙儿走进,都静声,目露惊讶的眸光看着她们。苏陌不知道她们惊的是什么?可不认为自己的容貌绝色无双引得她们侧目!

“苏陌见过太后。”苏陌跪在地上说道,她低着头不用看太后的面色,也知是阴冷着脸。

太后鼻间冷哼一声,她瞧到苏陌的面容,明白为何自己的儿子将她带来辰宫?果真是个美人,惹人疼惜的美人!

只是昨日一事看得出来,不是个听话的女人!

跪在冷冰冰的大理石上丝毫不比外头的雪地好受,苏陌伸手摸着自己的双膝,昨日一跪双膝发疼得要命,身子又未大好,今日也不知太后要她跪上几个时辰!

她不能再想昨日般直接走人,未踏出殿内,定会太后命人杀了。

“起来吧!”出乎苏陌的意料,太后没过一会淡声出口。

苏陌低着头走至一旁,她知道此时越是谦卑越好。

“七公主远道是客,不必同哀家行此大礼。”太后冷声笑道,若是客,怎会召而不见,想苏陌跪死在雪地。

“陌儿已是辰王的人。”苏陌跪地,轻声说道。

太后看着低着头看似乖顺的苏陌,说是殷辰的人,是说要听她的话?可要是听话,昨日怎敢私自离开?

“是吗?”太后冷笑。

“陌儿与辰王和亲,日后便是辰国的妃子。”苏陌回道。

“哦,怎哀家不知辰儿要纳七公主为妃?”太后抿着笑意出口,四周的妃子听了太后的话俱掩嘴发笑。

苏陌顿觉得奇怪,对她们的嘲讽不解。

“听说七公主的夫君是天下第一公子?怎又说是辰儿的妃子,这话可乱说不得,不然世人以为我辰国抢了别人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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