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回来这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江以宁看着关霓朵那撒娇的样子,一阵的无奈。

她最是架不住关霓朵撒娇,每次她一撒娇,她总是难免心软。

这个丫头真的是她的软肋。

因为关霓朵出生的时候不足月,所以身体比一般的小孩子要稍微差一点,很容易就会发烧感冒,江以宁就很怕她生病,每次生病都特别的磨人。

“呜呜呜,妈妈,你不爱我了吗?你居然宁愿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都不要陪我。”关霓朵闻言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江以宁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那我明天回来陪你?”

“不!就要今晚,我今晚就要见到你,妈妈,我难受的快要死掉了,我觉得我不能呼吸了,我觉得天旋地转,我觉得我……”关霓朵撒泼耍赖,就是不愿意。

“行吧。我知道了。”江以宁看着她这个样子,再看了一眼在后面一脸无奈的充当背景板的关泓远,忍不住的责备了一句,“关泓远,别总是那么惯着她,都把她给惯坏了,要什么就得有什么。”

“妈妈,人家才没有!人家是不舒服难受才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还给你找了几个客户呢,你不用去给人打工的妈妈,我也可以赚钱养你的。”关霓朵一脸的不高兴,更正江以宁的话。

“好好好,你赚钱养妈妈,那我就等着你赚钱养我了?”江以宁看着她那样子,真的是又好笑又无奈。

她陪着关霓朵说了几句,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给倪莎打了个电话。

此时厉斯年刚好抵达澜跃,正乘坐电梯上八楼。

倪莎接到了江以宁的电话,知道她的女儿回国水土不服病了,表示理解以后,就跟江以宁改约时间见面了。

刚刚挂断电话,厉斯年就风风火火的进门了。

进门看到只有倪莎一个人在,他锋锐逼人的剑眉一挑,看着倪莎开口询问:“她人呢?”

“厉总?”倪莎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厉斯年,不过看厉斯年的状态不太对劲,整个人似乎都处于一种要爆发的状态,她也不敢废话,连忙回答,“SILINA说她女儿突然发烧 了,她需要马上回去照顾女儿,所以暂时不能见面,要约别的时间。”

“女儿?她,她结婚了?”厉斯年听到倪莎的话,心不由得一沉。

不是江以宁。

江以宁怎么可能会嫁给别的男人,还给别的男人生个女儿?

“是啊,SILINA结婚好几年了,女儿都五岁了,她的女儿特别的可爱。她可能是刚刚回国,还不太适应,所以就水土不服发烧了。”倪莎觉得厉斯年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将江以宁的大概情况告诉了他。

厉斯年心神一阵的失落,他抿了抿唇,没有多说,直接转身出了包厢。

不是江以宁。

可能是通过某些渠道,得到了江以宁的会员卡卡号吧。

段承礼看着他出来,有些意外,好奇的凑了上去,又朝着包厢里面看了一眼,没看到除了倪莎之外的第二个人,于是不解的问厉斯年:“怎么?人没有来吗?还是说在路上?”

“不会来了。不是她。”厉斯年摇头,此时他什么都不想说,只觉得十分的疲惫。

“不是?怎么会?你确定不是她?”段承礼一愣,总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不是江以宁的话,谁敢拿着她的会员卡号来澜跃消费?这不是找死吗?

厉斯年没有说话的心情,所以没搭理段承礼,只是让他去开了隔壁的包厢,自己进去坐下,吩咐人拿了酒过来。

“厉斯年,其实江以宁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吧?你真的就没打算再找个女人,也给念念找个妈?”段承礼看着厉斯年,忍不住的开口劝说。

跟厉斯年认识了那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厉斯年那副样子。

五年前在得知江以宁死讯的时候,他真的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留恋。

可以说如果没有念念的话,他可能就跟着江以宁去了。

段承礼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还在低头喝闷酒的厉斯年,突然抬头,冷厉骇人的目光,就这样扫了过来。

段承礼被那眼神吓到,往后退了退,有些惊恐的看着厉斯年。

“不准你提那个字!”厉斯年冷冷的开口警告。

段承礼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呼吸困难。

他真的是太大意了,居然忘记了厉斯年最忌讳的事情。江以宁的死,在厉斯年心里就是一根永远的刺,哪怕是被提及都不允许。

段承礼原本还想要劝劝厉斯年,早点公开自己跟权莉言根本就没有领证结婚的消息算了,也给别的女人一点机会,此时看着厉斯年的脸色,他连权莉言那三个字都不敢说出口了。

厉斯年对权莉言恨之入骨,这些年之所以一直不去澄清当年婚礼的事情,就是为了惩罚权莉言。

现在整个丽港市,所有的媒体,一天恨不得四十八小时盯着权莉言看。

尤其是当年厉斯年娶权莉言的时候,刚好赶在风口浪尖,江以宁的死讯闹得沸沸扬扬,厉斯年渣男实锤,但是更多的人,辱骂和憎恨的人,却是权莉言这个小三。

哪怕是过去了五年时间,权莉言依旧会被那些记忆力十分好的人拉出来鞭尸骂一顿。

最严重的时候,权莉言甚至收到过各种的死老鼠死动物,还有一些诅咒的信之类的东西,甚至花圈她都收到过不少。

因为厉斯年故意纵容记者媒体大肆的宣扬权莉言小三上位的事情,所以权莉言在丽港市,甚至连工作都找不到好的,自己创业也是处处碰壁,这五年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艰难。

“那,真的不是她?”段承礼不敢再提权莉言,只好转移了话题。

“她不可能结婚生子。”厉斯年语气无比的笃定,丢下一句话,抬脚大步离开。

段承礼只好追了上去:“那也不好说啊,你当年那婚礼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又一直不去澄清,她如果知道的话,赌气嫁给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段承礼的话,成功的让厉斯年停下脚步,他眼神冷沉的厉害,漆黑的瞳孔里面,似乎是有火焰在疯狂的燃烧着一般。

段承礼被他这个样子惊得后退了一步,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厉斯年冷锐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顿了片刻以后,才收了回去:“管好你的嘴。”

段承礼不敢多说,只是站在那,目视着厉斯年离开,一直到人消失在视线范围之中,他才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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