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儿?”徐亦霈又喊了一声,“我有事找你说,开一下门。”

这一次,他倒是学乖了,没有直接进来。

但,杨月浅也不敢保证,耽搁久了,徐亦霈会不会还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推门进来。

那门上的门栓,是坏的!

“没有没有没有!”她气得捂住了耳朵,压着声音赌气般的说道。

“好。”燕以清失望的看着她,神情黯然,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低声说道,“你且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

“大月儿?”徐亦霈的语气带上了疑惑。

“来了。”杨月浅忙应了一声。

燕以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推开窗户跃了出去。

她明显不相信他!

说不通,他只能用行动去证明,他不是徐亦霈那种人,他对她的心是真的!

“大月儿?怎么了?”徐亦霈又问。

“来了,稍等一会儿。”杨月浅紧张的打量了一番,确定窗台上没有留下痕迹,这才匆匆进了隔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匆匆出去。

路过书桌,她发现,她给的东西,燕以清全部没带走。

她忙又转了过来,把东西收进了葫内天地,忙乱间,直接连那片疤痕皮也给扔了进去,她却没有注意,四处寻找也没找到,只好匆匆抓着面具戴上,跑去开门。

“在做什么?这么久。”徐亦霈这次倒是说到做到,并没有推门进来,不过,门打开,他锐利的目光就先扫向了屋里。

“没做什么,只是”杨月浅心虚,心跳也格外的快,说话还在喘气。

徐亦霈疑惑的打量着她,目光落在了她唇上。

她的唇,微有些肿,红润润的样子很像被刚刚宠爱过。

难道,是燕以清那厮?!

徐亦霈想到这儿,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不过,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看了看她,抬腿走了进来,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屋子里,一边说道:“之前鞭打王嬷嬷的那个护卫,已经被我处决了。”

“谢世子。”杨月浅跟在后面,没什么兴致的敷衍。

徐亦霈侧耳倾听,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他停到了书桌边,望着隔间,试探着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为何唇色这么红?”

“有吗?”杨月浅心头一颤,强自镇定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指尖触到了面具。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太匆忙,面具的绳子没有系牢,面具竟突然脱落了下来,她忙伸手去接,却因心慌失了准头。

面具直落在了地上。

杨月浅大惊,迅速的捡了起来。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徐亦霈听到动静,转了回来,正好看到了她无暇的脸。

只一眼,他怔在了原地。

烛火照映下,她无暇的脸粉嫩凝白,还泛了一层光莹,微颦起的黛眉含忧,清澈的眸此时却蕴着风情,红艳艳的唇更如红透的樱桃般,诱人去采撷。

徐亦霈愣愣的看着,心里涌上狂喜。

这样的人儿,才是真正能配得上他的!

有貌,有才,又是他成就大业的关键,便是以后他得偿所愿,她也足以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杨月浅刚起身,抬眸看到他眼中的惊艳,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坏了!

“大月儿。”徐亦霈紧要着她的脸,也没心思去想屋里是不是藏了燕以清了,“你的脸”

“”杨月浅捂住脸,心绪飞快的转了起来。

事到如今,她也没办法了,只能找合理的借口忽悠过去。

“药茶治的?”徐亦霈移不开眼睛。

那一半修罗面消失,她美的让他觉得窒息,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心尖儿就痒痒的,不能自己。

这种感觉,初见杨云浓的第一眼曾经有过。

可是,此时此刻与那时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是。”杨月浅只能点头。

“我看看。”徐亦霈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来。

她除了恢复容貌,还调得一手好药茶。

用“起死人而肉白骨”来描述这药茶,都不为过。

得此贤妻,他何愁大业不成!

“世子。”杨月浅警惕的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都是该死的燕以清,乱了她的心,害她大意了!

“我只是想看看药茶的效果。”徐亦霈眸光微凝,柔声哄道,“你我约定的事,我记得的。”

看来,他得好好花些心思,务必治好她怕男人这个毛病才好。

“世子不相信,可以自己试试。”杨月浅没好气的说道。

“我信,信!”徐亦霈凝望着她,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真好!

“世子还有别的事吗?我累了。”杨月浅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有种想抽死自己的冲动。

知道他是个重容貌的,居然还这么不小心的把面具给弄掉了,这下可好,被这虎狼彻底的盯上了!

“下毒的事,这两天就有眉目。”徐亦霈点头,目光在她脸上转来转去,轻声说道,“你只管安心,帮我照顾好少霏便好,其他的事交给我。”

“嗯。”杨月浅点头。

“若有人欺到你头上,只管告诉我。”徐亦霈又道,“你是燕齐的世子妃,我徐亦霈的妻子,五都六郡没有人可以轻视你。”

“哦。”杨月浅兴趣缺缺的应着。

“为何哭?”徐亦霈说着,忽然抬手抚上了她原本受伤的左脸,眼中满是惊奇和欢喜。

杨月浅下意识的后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细嫩白净的脸上也是显而易见。

徐亦霈神情一黯,收回了手。

她的情况,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就像率兵剿敌,他能悄无声息的潜伏上七天七夜,只为了拿下敌军将领。

而她,是他的妻,将来陪他站在至高位上的身边人,比敌军将领更值得他耐心。

他的眸光随着心思转换变得越发的黝暗,笑意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大月儿,能告诉我,为何哭吗?”

“我本不想想舒城的事,奈何,你府里的人似乎很喜欢提醒我。”杨月浅垂眸,半真半假的应道。

“”徐亦霈一滞。

确实,这几日郡王府里有不少关于她的说法,原本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这会儿,他想拔了那些人的舌头。

“世子,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行吗?”杨月浅见他赖着不走,只好直接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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