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父亲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呢。”杨月浅笑得嫣然。

“世子呢?我要见他。”杨长卿瞪着她,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只好把到嘴的斥责又咽了回去,生硬的问道。

“他被下了大牢了。”杨月浅撇嘴。

“什么?!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杨长卿瞪大了眼睛。

“什么传言?”杨月浅明知故问,“是世子一夜召三位姨娘的事儿,还是世子不举的事儿?”

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这可是亲爹,却为了攀上郡王府,舍弃了杨家的尊严,将她当作棋子一样嫁出来。

现在还来找她做什么?

哦,不,他是来找徐亦霈的。

攀上这样的亲戚,不就是为了富贵吗?这种时候正要用得着。

“他怎么可能不举!当初在我们家”杨长卿脱口反驳,说了一半才觉得这个话题在女儿面前说不太妥,当下咳了几声,作为掩饰。

“当初在我们家那么威猛吗?”杨月浅却没有顾忌,笑问道,“所以,父亲装扮这样,是要来为世子作证的吗?”

“”杨长卿哑口无言。

这种事,他怎么作证?

那不是揭自家的丑事吗?

“父亲真是有心了,稍后,我让人安排送你过去,这郢城最热闹的地方有点儿多,父亲辛苦些,花个两三日,想来也是能洗清一些的。”杨月浅继续刺激着。

她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还得先把杨长卿的傲骨给拆了,要不然,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主,断不会把她这个出嫁女放在眼里。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他找上徐亦霈的踏脚石罢了。

“大月儿,我是你父亲。”杨长卿皱眉,有些难堪的看着她说道,“你才做几天的世子妃,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还知道是我父亲。”杨月浅反问,眯起了眼,“是我父亲,你明知徐亦霈和二云儿做了那样的事,你还硬是把我嫁过来,你还好意思提那件事。”

“我我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嘛。”杨长卿一滞,服了软,声音也低了下来。

“老爷,热茶。”王嬷嬷送上茶水。

“我两天没吃了,给我准备些吃的。”杨长卿不客气的指使。

王嬷嬷看了杨月浅一眼。

杨月浅点头。

王嬷嬷这才退了出去。

“世子的事,一时半会儿没完,说不定,郡王府都可能遭殃。”杨月浅重新开口,也平静了一些,她还得探探他的来意,以及这段日子他的遭遇。

秦氏等人也出了舒城,她们现在在何处,都可能关系到她以后有没有麻烦。

“”杨长卿沉默。

他来郢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知道郡王府最近的事儿。

“你还想等他回来?”杨月浅又问。

“找你也是一样的。”杨长卿斟酌再三,终于开口。

“我在这府里,自己还是个泥菩萨。”杨月浅撇嘴。

没把他轰出去算好了。

“世子没办法,你帮我找找侯爷,他不是也在郢城吗?”杨长卿侧了侧身,正面对着她。

“你既知道,怎么不自己去找?”杨月浅哼了一句。

她就知道他不是乱闯来的。

“我要是能靠近他,还用得着你。”杨长卿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叹气道,“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被那贱人害惨了,身无分文,这样子哪里能去找侯爷那些看营的蛮人长的都是狗眼。”

“你去过了?”杨月浅一听就明白了。

他没能靠近燕以清,又找不着徐亦霈,这才跑到这儿来找她的。

心里越发的好奇起来,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竟能放下他那比命还要紧的脸面?

“我要回舒城,你得帮我。”杨长卿见兜不过去,干脆脸一板,命令道。

“嬷嬷,取一百两银子给老爷。”杨月浅喊。

“我不是为了银子来的!”杨长卿气结,重重的拍了一下旁边的茶几。

几上的茶水都被拍得飞溅了出来。

“你还想要什么?”杨月浅挑眉望着他。

“长林抢了我的家主位,将我和你姨娘、四雨儿、五星儿都赶出了舒城。”杨长卿黑着脸,不过,还是说起了他的事。

杨月浅出嫁之后,族中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她已经继承了灵医衣钵的事儿,族中众人闹得不可开交,迫他把她找回来,他推脱了几句,结果,就被人觑着了空,直接改了族谱。

他的亲弟弟成了新任的家主,而他,却像一条丧家犬,被人从族谱上除了名,一家人还被连夜赶出了舒城。

他没办法,只好带着秦氏和一双儿女来郢城想办法。

可谁知,刚出舒城,头一夜投宿在一小镇客栈里,他就被人下了药,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才发现,身上藏的那点儿钱财也不翼而飞,秦氏带着一双儿女也不知去向。

遍寻不着,他没办法之下,用身上的棉袍向小伙计买了消息,才知道,他那晚刚睡下,便有一个男人来客栈接走了秦氏和孩子。

“”杨月浅听得哑口无言。

他并不是不懂外出的一些规矩,他只是太相信秦氏,结果被他的枕边人给捅了一刀。

“大月儿,你帮帮爹。”事情说得差不多,杨长卿的那点儿别扭也散得差不多了,望着杨月浅,他急急说道,“我必须回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回舒城抢回家主位?”杨月浅淡淡的问。

“是。”杨长卿忙点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能有什么办法。”杨月浅抬手揉了揉额角,状似无奈的说道。

“有,你一定有办法!”杨长卿眼中一亮,迭声说道。

“哦?”杨月浅勾唇,问道,“你知道我有办法?那我倒要听听,是什么办法你知道我自己却不知道的。”

她倒是要听听,他会无耻到哪一步。

坐了这么久,他半句也没问她过得好不好。

甚至在知道徐亦霈的事情后,还想着质疑徐亦霈的流言。

这是亲爹干的事儿吗?!

“除了你,没人能做到了。”杨长卿说着,身子前倾,肘托在几上,压低了声音说起了他知道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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