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被傅子墨无端地瞪了一眼之后,宁平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理智。

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意识到自己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弄清楚现在的形式。

“忽然有些嘴馋,想要考些野味来吃……”傅子墨最终也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自己是因为不会用灶台做饭才搭火拷猪肉的。

不过好在宁平十分了解傅子墨,一看到他这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大约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他倒也不是那种追根求底的性格,知道傅子墨好面子就没有再多问。

看着宁平点了点头,傅子墨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此刻他低头看着上面的烤猪脚,一时间有些无奈。

皇子生来就要学习各种礼仪,尤其是吃饭,最为讲究。

如今要是让他在自己这位部下面前包着一只油腻的猪蹄子啃,一时间也实在有些拉不下来脸。纵然知道宁平不会往外说,却还是心中直犯嘀咕。

“你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去做。”

宁平看着傅子墨的那一副残样,总算是缴械投降,他揉了揉额角进了厨房,拿出了平日里面黎景芝会穿的一件围裙,十分自然地围在了自己的身上。

傅子墨看着白衣少年毫无违和感的穿上围裙走进厨房,心中感慨万千,一时间不知道应怎么形容自己的这一个左膀右臂。

最后也只能总结出一句话:“宁平,真好用!”

因为傅子墨此刻不好意思说话,所以宁平也没有再多问。他看了一眼厨房里面所剩无几的材料,想着做些比较简单方便的东西。

毕竟一看傅子墨那一副样子也是饿的不轻,要是做那么多精细的东西,估计到时候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宁平从灶台的底下找到了一些干货,让宁平比较开心的是竟然看到了一些晒干的红枣。

又从旁边的竹篓子里面找到了早间的一些新鲜的食材,米缸里面的米虽说有些粗糙,但是到底十分干净。

宁平稍微考虑了一下,决定要做一份八宝粥。虽然材料并不是很齐全,可是看着现在傅子墨的模样,应该也不会挑剔太多。

他决定了之后便开始烧火,洗菜动作十分的娴熟,让傅子墨不禁眼花缭乱。

一想到刚刚自己的模样,傅子墨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想着还好方才已经改为做些烧烤饱腹了,不然,如果被宁平看到的是生活的时候那个蠢笨的自己,不知道会被嘲笑多久。

宁平却没有想到傅子墨的心思,此刻他一心扑在做饭上面。

不过好在他还是没有忘记这一回自己来的目的,知道是十万火急的事,才会收到那个信号的,于是在做饭的途中,他也开口问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同我说便是。”

傅子墨方才从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在忍受什么莫大的痛苦。

宁平虽然没有看见傅子墨的表情,却从微妙的气氛中间感受到了事情不妙。

他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扭过头看向傅子墨在看到她的表情的时候,顿时心中一惊。

他向来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就算是从前姓名攸关的事情也很少见他如此凝重的表情。

宁平就算是心中做好了准备,却也没有想到此事会如此棘手。

“你说了便是,难道夏朝的堂堂二皇子殿下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吗?”

虽说这一句话能说的有些牵强,可说到底也算是一时间给了傅子墨许多力量。

他方才有些动摇的心总算是再次平静了下来。

“景芝旧伤复发,不光记忆没有恢复,如今昏迷不醒了。”

“什么!”

这件事也着实让宁平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他原本想着是一些其他的事情,运用一下人际关系或者身份,大不了最后能用钱财解决都不用如此为难。

可是病痛这种事情却不一样。

哪怕你位高权重家中金银财宝堆积成山,却也不一定能够换回一条人命。

况且如今黎景芝昏迷,如果是这个时候,傅子墨会变成众矢之的,到时候再加上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皇子,日子确实说不上好过。

宁平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勉强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找个大夫了吗?”

“先前认识的一个隐居的大夫,先前刚给景芝看过,说是后脑淤血没有消除,能不能醒来全靠运气。”

宁平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那大夫说的有到理,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说:“我先将饭做好,你回头吃了,一会儿我再给他把把脉。”

傅子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能强求,能做的也只有这便按照宁平说的来。

宁平的手艺不错,很快就将饭菜给做好了,傅子墨吃了之后也没有来得及收拾东西,两人就一起回到了黎景芝睡着的房间里面。

黎景芝像是一个仙子一样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面投下阴影,就连旁边的空气仿佛也忽然因为她的呼吸变得静谧了几分。

宁平跟傅子墨示意了一下,再得到他的眼神确定之后才敢上前把脉。

将手搭在黎景芝的脉搏上,宁平叹了一口气再仔细凝神之后发现的确如同上一个大夫所说的一般,脑后气息和血脉通行不畅,可能这就是导致黎景芝失忆和昏睡的原因。

“怎么样?”

傅子墨看着宁平也忽然变得严峻的脸色,心中有些恐慌。

“如同他说的一样,现在我们能做的更多的只是相信景芝可以好起来。”

傅子墨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心中的那一丝希望给放下了。

“不过。”宁平想了想又说道:“这到不一定是坏事,毕竟这脑后的淤血也许是她失忆的原因,如果这一次他能够顺利的醒来的话,也代表着她的记忆能够恢复了,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傅子墨却依旧皱着眉头,完全开心不起来。

宁平不忍心她这般模样,于是继续开导傅子墨:“福兮祸之所倚,都是天意,我们不要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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