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地盘,我是这里的陉将,你们又是谁?”

那声音里充满了气势,威武庄严。

“在下是阴阳家修罗门的司禄。”

司禄瑶华朗声说道,声音威力十足,毫不示弱。

“阴阳家,修罗门,哈,哈!不管你们是谁,都要死!就是东皇太一今天来了也得死。”

话音刚落,一把燃烧着的火球从天空降落,那火焰渐渐变淡了些,一把红色的利剑飞了过来,好像一道闪电一般的从天空中劈来。

那剑锋上一团团火焰射出,飞向羲和,司禄瑶华,佛子山光,三个人慌忙闪了开,佛子山怪飞步上前,一阵笑声传来。

口中飞出了万千颗小石头,那石头越变越大,一个个悬在空中,那把带火的剑在悬石中穿梭着,佛子山怪双手一挥,那悬着的石头忽的收缩了起来,一块块的飞到了一起那把带火的剑被埋在了石头里面。

佛子山怪一声大笑,那堆积的石头上,一团团烈火从缝隙中窜出,那把剑似乎发怒了一般,石堆晃动着好像要倾塌一般,佛子山怪纵身飞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双臂猛地推了出去,两个大手印盖在那石堆上,好像握着一个鸡蛋一般,紧紧地握着生怕掉下来摔碎了一般。

那把剑中一阵“啾啾”的声响,“嘣”的一声那石堆炸了开来,佛子山怪两个大手印也炸裂了,那把剑忽的窜了出来,一剑穿过了佛子山怪的胸膛,心脏处的那颗灵石被穿了出来。

佛子山怪一脸麻木,那张脸顿时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整个身体好像被分割了一般,忽的一下倒在地上,一块块的石头滚落着。

羲和和司禄瑶华一脸惊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把带火的剑在空中飞去着,那颗灵石紧紧地吸附在剑锋处,那把剑忽的扎在了地上。

地上火光缭绕,直冲九霄,那火渐渐熄了去,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站在那里,宽大的背影,红色的长发,右手中拿着一把血红的剑。

剑柄上一个太阳圆环,那颗灵石被那太阳圆环渐渐地吞噬着,吞进了那把剑里面。

羲和盯着那个人的背影,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还有那把剑,血红色的剑,火红色的光芒。

剑柄上明亮的太阳圆环,那个红衣男子猛地转身,一剑划去,一道道红色的剑气飞向羲和和司禄瑶华。

羲和和司禄瑶华纵身一跃,那道剑气飞了过去,那个红衣男子又是刷几剑,一道道剑气好像一道道巨浪一般的涌来,羲和和司禄瑶华左躲右闪着。

那个红衣男子忽的飞身上前,背上一团烈火燃烧着,刚靠近跟前的一瞬间,那红衣男子一脸愤怒,面目狰狞,眼前的红色的长发飘了起来。

烈火好像拳头一般重重的打在了羲和和司禄瑶华的身上,羲和倒地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男子血红色的眼睛,眼珠中一阵火光,那个眼神如此的邪恶,羲和盯着那双眼睛,一脸的惊呆。

那个红衣男子右手中的那把剑猛地一甩,剑上的红光一下子消失了,一把剑光亮刺眼,如云如雪。

红衣男子大步的走上前去,身体上一阵红色的光芒从头发之中散发出来,那光芒很是特别,一层淡淡的光圈下,鲜艳如血。

司禄瑶华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嘴角边一道道鲜血直流,那鲜血竟是黑色的,司禄瑶华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一脸惊恐,冷冷的说道:“杀戮者!”

羲和隐隐约约听到了她说的话,道:“你说什么?你说他是谁?”

“杀戮者!”司禄瑶华颤巍巍的又说了一遍。

每一次提到“杀戮者”三个字,司禄瑶华都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那冰凉从后背直侵入五脏六腑,那三个字就好像一条索命的铁链一般。

无论你逃到什么地方,躲在任何角落他都能把你捆绑起来,把你送到阿鼻祖地狱。

羲和这次听清楚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他不禁大惊了一下,并没有感到害怕。

因为害怕已经不能让他有丝毫的退缩了,他自从梦幻仙境中出来就好像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他深切的感受到这世道变了,变得更加恐惧了,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的安静祥和。

“你怎么知道他是杀戮者?”羲和惊异的问道。

“你难道没有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戮者气息吗?就算你没有感受到那种气势,至少你也应该注意到他身上的杀戮者光芒了吧?”

司禄瑶华一脸愁苦的说道。

羲和如梦惊醒一般,他的确看到了那种杀戮者光芒。

因为那种光芒很少见,你或许一辈子只能见一次,也许你见过第一次就不想再见第二次了,因为那种光芒很可怕,可怕的就像恶魔一般。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种恶魔,一种食人骨头,饮人鲜血的恶魔,而这个恶魔的制造者就是东皇太一,一个高高在上可以把别人的生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

羲和是幸运的,有时候他真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庆幸,因为他曾经见到过杀戮者光芒,最鲜艳美丽的光芒,终极杀戮者光芒,而且他更见到了杀戮者,终极杀戮者,现在他觉得自己更幸运了,因为他再次见到了杀戮者。

羲和更感受到了那种杀戮的气息,早已嗅到了那种死亡的味道,从那把似曾熟悉的剑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

不过他心中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熟悉的感觉和惊讶,似曾熟悉的剑,似曾熟悉的人,还有那再为熟悉不过的红血枫和白雪枫。

这一切像一块大石头一般堵在羲和的心头,羲和苦苦的思考着寻找着答案,然而问题的答案总是云里雾里,羲和想一个迷失的孩子一般找寻着回家的路。

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太阳宫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太阳神殿下一定离开了太阳宫。

那个红衣男子走到了跟前,一脸的冷笑,血红色的头发,耳鬓旁细长的红发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那一双血红色的嘴唇下的口腔里蹦出几个字来:“呵,你们居然认识杀戮者光芒,居然知道我是杀戮者,不错,真的不错,看来这一次的猎还是比较适合我的胃口的。”

司禄瑶华仔仔细细的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说的都是那么的清晰。

每一句话声音都是那么的洪亮,震人心脾,像是一把尖刀一般不停地撕割着她的心脏,鲜血一滴的落下,疼痛撕咬着神经。

那个红衣男子道:“我很想知道你们见过的是哪一个杀戮者,居然能从他的手上逃走?告诉我他是谁?”

司禄瑶华淡淡的笑着说道:“说出他们的名字,只怕你会大吃一惊。”

“他们?”红衣男子道,“他们是谁?”

“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两个是终极杀戮者,天星特使和心月特使。”

司禄瑶华言语中满是凄凉和惊悚,她神情紧张,一双眼睛注视着那个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的确大惊了一下,颤巍巍的说道:“心,心,心月,原来是她。”

司禄瑶华猛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看出了红衣男子心里,看到了他所忌惮和害怕的人,知道了他的弱点,一个人若是清楚了解了对手的弱点,那么无论对手再过强大都会被击垮击败的。

“怎么,你害怕了?”

红衣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笑容不是苦笑,是嘲笑,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是杀戮者,难道你不怕终极杀戮者吗?”

司禄瑶华语气中充满了疑问。

“哈,哈”

红衣男子笑了,笑的很是开心,分不出是恐惧还是蔑视的笑容。

“在这里莫说是终极杀戮者,就是东皇阁下来了也奈何不了我。”

司禄瑶华又笑了,笑的很是开心,一个命悬一线的人还能笑的如此开心,也许你真的不会相信,司禄瑶华之所以笑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个不是笑话却比笑话更好笑的事情。

红衣男子冷冷的说道:“死到临头你还能笑得出来,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笑并不是我害怕,我笑你,笑你可悲。”

司禄瑶华说的很是轻松,没有丝毫死亡的恐惧。

“我可悲?”红衣男子心中一阵诧异。

“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目空一切的人还不可悲吗,你难道真的不怕终极杀戮者,你只不过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罢了,因为你害怕被屠杀,害怕死亡,杀戮者被屠杀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亡,更是一种可耻。”

司禄瑶华冷嘲热讽道。

红衣男子笑了,笑的很是开心,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很倔强,我喜欢倔强不服输的人,我可以告诉你,我对终极杀戮者的了解远远比你要想象到的多得多。”

“是吗?”司禄瑶华依旧冷冰冰的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

红衣男子又笑了,他已经上千年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已经上千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怀大笑过了。

只因为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一个自以为聪明却天真可爱的人。

聪明的人有时候并不能让人好受,聪明有时候是一种毒药,令人憎恶的毒药,天真,愚笨却能让人开怀一笑。

红衣男子道:“终极杀戮者心月,也叫乐陵,她是天帝的女儿,月宫中的乐陵公主。”

司禄瑶华听了猛地一惊,道:“你说心月特使就是乐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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