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东皇阁下的阴谋?”

“我并没有这样说,但是我相信这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和他脱不了关系,而且我在阴阳家修罗门的这几千年,根据我对阴阳家的了解,阴阳家或许一直在筹划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洛神宓妃惊道,“那是什么事?”

“你应该知道,七界尊者在最后一次的七星连珠之日已经死了,七界尊者是七界的主导者,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么七界就会大乱,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控制七界,本来七界尊者是有三个徒弟的,神相穆天,战神刑天,战魔傲天,可是他们都死的死,走的走,活着的也不知所踪,而这七界中新的主导者又会是谁呢?”

“你是说东皇阁下他要统治七界?”

“不无可能。”山神巫女一脸严肃的说道,“天帝是在七星连珠之日到来之前死的,那么把洛神族和仙灵族当替死鬼一事就不可能是天帝一个人的决定了,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天帝一死,天庭的人根本无暇顾及洛神族和仙灵族的事,可是洛神族和仙灵族最后还是当了替死鬼,这就说明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东皇太一自己决定好的,而天帝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东皇太一做,很有可能天帝的想法和东皇太一不谋而合,他们两个都是志在七界,可惜的是刑天的突然出现杀死了天帝,而这件事情的最大获利者也是唯一有好处的人就是东皇太一了。”

“不可能!”洛神宓妃大声说道,“不可能的,当年尘封之日东皇阁下就在那里,若不是他出手救我,恐怕我早就死尘封之中了,绝不是他,如果他真要害洛神族,那么他还救我做什么?”

“你确定他是在救你吗?”

“他如果不是在救我,我就活不到现在了,或许我早就尘封在里面沉睡了。”

“或许事情是这样的,东皇太一只是到尘封之岩看看洛神族能不能抵挡住尘封的步伐,他没想到你会从那里逃出来,于是他就出手救了你,或许他不愿救你的,但是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因为救了你就能掩盖洛神族一事,日后也就没有人说他的别有用心了,只把它说成是一次意外,这样就没有人会提起这件事了也就没有人会在乎这件事,慢慢的它也就被淡忘了。”

“看来你对神界的事了解的不少啊?”

“就是因为我了解这些,我才敢做出这样的猜测。”

“你也说了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猜测不等于事实,你并没有证据能说明这一切都是东皇阁下的阴谋。”

“猜测是不等于事实,可是猜测往往会变成事实,没有无缘无故的猜测,猜测往往都会有丝丝点点、若隐若现而又难以被人发现的线索和证据。”山神巫女辩解道,“我当然愿意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东皇太一布的一个局,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洛神宓妃一脸惊恐的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她不是不知道,或许他根本不愿意知道,从来就不希望这一切会是真的。

这一切会发生变成事实,东皇太一是她活着的依靠,活着的信仰,一个人若是对自己失去了信仰、信任,对自己的依靠失去了信心,那绝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痛苦的背后会是无助、无奈。

“我能告诉你我们会怎么样,我们会死,死的很惨,因为我们不是妖族的人,东皇太一从来就不信任我们,他只不过是在利用我们,他不会兑现对我们的承诺的,他不会帮助我拯救巫族的,他更不会帮助你拯救洛神族,因为他早已经把洛神族推到了死亡绝地,是不可能拯救的了。”

“不可能的,你说的这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东皇阁下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欺骗我们的,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都是你的猜测,不会是真的。”

“可这如果成真了呢?”

洛神宓妃不再说话,一阵沉默,山神巫女一步步的把她逼到了人性的边缘,而拷问人性一向都不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山神巫女失败了,而洛神宓妃也并没有在巫女的这次考验中取得胜利。

她轻轻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久久,久久,她才说道:“你的精彩故事讲完了,我会只把它当成个故事,不会告诉云中君殿下和东君殿下的。”

“我知道这些话你肯定不会相信的,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敢全信,但是我绝不是凭空说说,我更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为巫族留下一条后路,置之死地而后生那绝对不是最好的方法,最好的解决方案是防范于未然,给自己多留条出路,多一条出路不是坏事,而有时候就是因为少了一条铺满荆棘的小路却会使我们面临绝境,无路可走。”

“你这是要背叛东皇阁下投靠玄族?”洛神宓妃惊异的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山神巫女,那双眼睛里一丝丝闪耀的光,连她自己都说出此刻自己的眼神中是怀疑还是仇恨。

“我没说过要投靠他们,更没有说过一定要和他们为敌,他们是修罗门的仇人却不是我巫族的仇人,我活着绝不是为了修罗门而存在,我有我的使命,我有我的责任,我只会为自己而活,为巫族而活,这件事本来就和我巫族没有关系,我不会在这趟浑水里弄脏自己的衣服的。”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没有疯,我当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我已经提醒过了你,阴阳家这湖水很深,不是你我能长久呆的地方,更不适合你我,如果你要执意呆下去,我不会再劝你的,不过我要告诉你的还是那句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然到时候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话我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你想告诉云中君殿下和东君殿下,或许你还可以告诉少司命,不管你告诉谁,我都不会恨你的,但是有一点,如果你真的告诉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只能选择离开修罗门,离开阴阳家去投靠玄族,到那时候我们就是敌人。”

“这些话你是不是早就想告诉我了?”

“是!”山神巫女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早已有的想法,道,“我几百年前就想告诉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出来你会相信我吗?”

“我们可是几千年的好姐妹,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们的确是几千年的好姐妹,如果我不是巫族的巫尊,你不是洛神族的洛神,你我会是好姐妹,永远的好姐妹,至死不渝的好姐妹,可是命运让你我注定不能长久,让你我始终不能坦诚相待,在救命恩人和姐妹情谊之间你会选择谁?”

洛神宓妃听了这话眼眶里泪水不停地打着转,是无助,是痛恨,更是无穷无尽的无奈,洛宓妃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我”

“回答不上来了吧。”山神巫女声音哽咽了,略带哭腔的说道,“换做是我,我也很难选择,你如果问我是选择族人还是选择你,我的回答和你一样。”

洛神宓妃和山神巫女虽然都没有明确的回答对方,但是她们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的选择,彼此的选择,或者说她们就根本没得选择,因为她们活着绝不是为自己活着,他们活着绝不是一个人在活着,她们活着更不是因为一个人在活着,她们的生命是无数族人用生命换来的,争取来的,所以她们的抉择绝不是一个人的抉择。

“其实这些话早告诉你晚告诉你都是一样的,我也早就猜到了结果。”

“那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因为少司命说特使来了,我就感觉到所谓的天市垣灵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者三垣、七星、二十八星宿都不是那么简单,我不想再不明不白的为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忙碌下去,甚至是牺牲性命,更不想被那个人一直欺骗下去,也不想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而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我糊涂了上万年了,我不想再糊涂下去了,我也不敢再糊涂了,因为巫族,我绝对不能有一丝一点的糊涂,必须时刻保持着清醒,冷静,我也希望你活的清楚点。”

洛神宓妃抽泣了一下,道:“我很感谢你提醒我这些,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一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你我成了敌人,你我各位其主,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到那个时候你也不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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