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初见，那他的笑容之中，为何带有勉强。
“他死了，而我因为他的死，被判杀人罪入狱四年，这些，你曾听说过吗？”
杨素语目光平直，落在面前这男人身上。
他眼光一瞬的闪躲，很快平复，“有所耳闻。”他不知该怎样接话，此时手机响起来，接通：“程先生，小妹她今天有点发烧，你方便来幼稚园接她一下吧。”
周律贤浑身酒气，他眼睛一直放在杨素语身上，手一抽按到了免提，“小妹生病了，她现在在幼稚园的医务室休息。”
他的孩子，他有孩子了，杨素语听来鼻子突然发酸。
曾爱过的，曾相信深爱过自己的男人，他和从前的好友有了孩子，杨素语屏住呼吸，不让眼泪自眼眶掉落。
周律贤连忙将电话挂断，和沈嘉佑平声道：“沈总，我女儿病了，我们改天再约时间，今天只有抱歉了。”
随他，沈嘉佑淡淡点头，跟着周律贤站起来，拉过唐雅姣，“快走，女儿病了。”
唐雅姣满脸阴沉，随他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男人的手臂，环在女人的腰肢，他们的背影在杨素语看来一样心如刀绞，她忍住眼泪，默默垂下头，没想过再度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平静。
茜茜与他们几人对坐，她十分尴尬，踌躇很久才开口，“素语，下次再约时间见吧。”
“茜茜，这些年了，你都在程总身边做事吗？”杨素语抬起头，平直目光望向她。
那质问的眼光令她缩了缩脖子，“是啊。”
“你不觉得他很像我前夫？”语速加快道。
原本就是，可茜茜不敢多话，她仅是在明珠集团谋职的员工，“是啊，是很像”
“看在我们好歹相识一场”
杨素语话说到一半，沈嘉佑从安娜处拿过一张名片来递给她，“我想我们今后会再交往，这是我的号码。”
有沈嘉佑在，茜茜能够猜到杨素语的意愿，那桩事，到了清算的时候了，怯怯接过。
跟着沈嘉佑起身，拉过杨素语的手腕，两人便离开了会议室。
乘电梯下楼，回到车上，沈嘉佑始终紧握她的手，“他怕了。”轻轻一声。
他不该怕自己，该是怕的身旁这个男人，杨素语点头，走一步看一步，“我想该通知警方对他调查吧。”
警方？
周律贤他能够改名换姓，他必定是有十全准备，沈嘉佑嘴唇张开，本想说些什么，这时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沈总，我想约一下杨小姐。”开口便是这句。
“请问你哪位？”沈嘉佑听声音，好像是周律贤。
“程远，我想想，还是要和杨小姐谈一谈，她”周律贤喝了很多酒，他全身燥热，坐在驾驶座，另一只手抓在方向盘上，在会议室见到杨素语，心底十分害怕，可电话打去，才发觉理由牵强。
不过他也知道，隐藏是没用的，和杨素语互相了解透彻，仅是在面上有种说法罢了，可这说法，也难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