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文学 > 其他小说 > 李嫣李茗源段泓 > 第60章 刘氏溺水
“怎么门口围了这样多的人?”李嫣跨坐在马上,只见逸王府的大门,被一群人把守着。

“这些都是官府的人。”段泓说。

他们二人一早回府,便看到逸王府被官兵贴上了封条,那围观的人群,快把整条街都堵起来了。

小六子站在门上,打点着各个官爷,他远远便瞧见坐在马上的王爷,连忙奔过来。

“王爷,您可回来了!府里出事了!”他跪倒在地。

“出什么事了?”李嫣问。

小六子本想说,又看看周围人多,只上去拉着段泓马的缰绳。

“你们快回去看看吧。”他说。

睿和书斋。

“老太爷,我刚刚去给逸王府,要给李姑娘送给她当首饰的银子去,哪知,那逸王府被官兵团团围住了。”笨猪说道。

陈兴在院子里浇花,听到这话,抬头看看厅中的屏风。

那屏风上贴着李嫣送给他的画作,今早刚裱了装上。

“是为何事?那蔡西堂吃了豹子胆了?敢公然带人去闹逸王府?”他问。

笨猪说:“一大早,逸王府的罗公公亲自去的知州府衙门,说是出了人命,按律请官府查验。”

“跟那丫头可有关系?”陈兴看着那屏风出神。

又出了命案,这逸王府自从这丫头来之后,都已经是第二起命案了。

“我觉得没有。”笨猪说:“我因为帮李姑娘办事,与那门房的小六子挺熟的,据他所说,昨夜李姑娘与逸王在广佛寺看灯会,并没有回府。”

“死的是何人?”陈兴问。

“死了一个姨娘,半夜里自己跳荷花池里淹死的,许是自杀。”笨猪说,“那死的姨娘,以前是知州的相好,在进逸王府之前,可一直是蔡知州养着呢。”

陈兴若有所思,说:“也只有是自杀,他逸王府才敢名正言顺地请官府去查验吧,之前死的那个,蔡知州上门都没办法将人拿去,不是吗?”

“之前死的那个丫头,本就是活该!”笨猪冷哼一声,轻蔑道。

“何出此言啊?”陈兴问。

“我今日才听门房的人说的,那丫头半夜里到僻静的后院去,用巫蛊之术害李姑娘,后来法术出错了,还没做完法,就反噬自身了,死相惨得很。”笨猪说,“所以,逸王才对蔡知州说,这是家事,要自己先查清楚。”

“荒唐至极。”陈兴沉下脸来,“这世上哪有能致人于死地的巫术!全是无稽之谈,反噬自身之说,更是一派胡言。”

笨猪见老太爷生气,也不敢再说,行礼退了出来。

陈兴走到那屏风前,自语道:“这下,是要两案并查了,也不知这丫头上了公堂会是什么模样……”

逸王府。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蔡知州在荷花池边,看着打捞上来的刘惜,他怒而甩袖,破口大骂,“你们逸王府简直胡闹!凭什么说刘惜是自杀,这都是你们一面之词。”

罗英莲对着他,躬身道:“知州有所不知,这刘姨娘在府里向来不与人交恶,没人会存心害她,再说了,这之前,刘姨娘精神已经不大好了,半夜出来,不小心失足掉入池中,也是情理之中。”

“一派胡言!人死了说是情理之中,谁给你的胆子!”蔡知州怒得吼了一句,看着罗英莲此刻不对他行跪礼,更是气上心头,一个小小的太监,凭什么如此嚣张。

“以我看,这完全是你们府中之人蓄意谋杀,罗公公此言,莫不是有心包庇?”他冷声喝道。

“蔡知州,此言差矣。”吴福听不下去了,上前抱拳,道:“知州大人您是朝廷命官,死了人不先查案,反倒一口咬定是我府中有人蓄意谋杀,岂不是太武断了些?你何不先让仵作验尸?是自杀,是他杀,一目了然!”

好啊,好啊,我的人在你们逸王府死了,你们一个个对我还如此不客气。

瞧着腰杆子硬得很啊,一丝悔意都没有。

简直是不把我蔡西堂放在眼里。

“这刘氏好端端,为何要跳到这池里去?就算她得了失心疯,你们府里照料不周,让她半夜独自一人出来,掉到这池中,也没人施救,这不是你们逸王府的责任吗?”蔡知州喊道。

罗英莲说:“这刘氏得了失心疯,见人便打便咬,任何人不得近身,小丫头只能在外间守夜,半夜里睡得熟了,不防她自己走出来,这小丫头有错,一大早已经叫了人牙子来领出府去了。而且,刘氏疯了之后,院子里其他厢房的姨娘也都搬到别处去住,没人与她同住,呼救自然听不到。”

好啊,说到贴身丫头,蔡知州便一股怨气涌上心头。

“既然说到丫头,我就要好好问问了,那刘氏为何而疯,她那丫头晚秋为何而死?你逸王府能给本知州一个交代吗?”他咬牙说着,双目瞪圆,“如此,你还敢说刘氏在府中向来不与人交恶吗?”

“知州大人不必夹枪带棒,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我们尚在府中当差,都不知道刘氏曾与何人有仇怨,知州大人若是知道,不妨说出来!”罗英莲丝毫不惧,慢条斯理说道。

“王爷来了。”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大家都让开路,看过去,段泓风尘仆仆地赶来,身后还跟着一身素淡衣裳的李嫣。

蔡知州见了李嫣,甩起袖子,直指李嫣,便说:“我要说的就是她!杀死刘氏丫头,害死刘氏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李嫣只瞪着他,刚想开口,就看到段泓给她使眼色,便没出声。

好你个蔡知州,亏得还救了你一命,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真是烂了心肝的货!

吴福看到段泓来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用手中的帕子擦了一把汗,站到段泓身后。

“知州大人,断案讲求的是事实证据,这李姑娘昨夜并不在府中,我们整个逸王府都能作证,且不说晚秋丫头的死还是个悬案,你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将刘氏的死归在她身上?这也太不公平了。”吴福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带着沉重的力量。

众人皆应和道:“对啊,不公平嘛。人家李姑娘都不在府里,死了人也要算在她头上……”

蔡知州没料到李嫣昨夜不在,自知理亏,只冷哼一声掩饰尴尬。

此时仵作验尸完毕,走过来,报道:“回禀知州大人,死者身上无其他伤口,死前也无挣扎痕迹,确实是溺水身亡,以下属愚见,这……并不是谋杀。”

“对嘛,就是个意外,刘姨娘早就已经疯了。”

下人议论道。

“疯的样子可吓人,见人便打,谁敢靠近她啊,就算听到她喊,也没人敢来救。”

“疯子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一时头脑不清楚,寻了死了,怎么能怪别人?”

……

听着这些议论之声,蔡知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看。

他甩袖吼道:“都不要再议论了,请况如何,本官自有论断!来人,将与本案有关的人都押回知州府衙门,回去升堂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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