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宣努力的从地上坐起来,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朕,刚刚被人行刺了。”
宫人和乔言曦都大惊失色的看着祁瑞宣,“陛下被人行刺了?”
乔言曦就说祁瑞宣身上怎么浑身是血,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言曦关心的问道,也在这一瞬间反应过来了自己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会在床底下。
一定是祁瑞宣为了保护自己才把自己一起给抱到床下面去的。
祁瑞宣却说自己没事,让宫人先下去休息,“这件事情就不要惊动别人了,这几天是安葬太皇太后的大日子,可千万不能让太后也知道,不然她一定会担心的。”
乔言曦觉得有些不妥,祁瑞宣都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怎么还能瞒着太后呢?
“可是陛下”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可不能说出去。”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祁瑞宣给打断了话语。
宫人沉默了一会,皇帝的命令他可不敢随随便便的就忤逆,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奴才知道了,奴才继续下去守候。”
等宫人离开之后,乔言曦才凑近到身边来,问祁瑞宣有没有事,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朕不想让太后为朕担心,自然也不会让太医来给朕看。”他勾唇笑了笑,“都是朕不好,朕让你担心了。”
乔言曦心里一阵阵的绞痛,这怎么能说是让她担心了了呢?看到他不好受的样子,乔言曦心里也难过透顶了,她眼睛一瞥,注意力集中在祁瑞宣受伤的左臂,划开的衣服里隐隐可以看见往外翻的血肉。
这骇人的一幕就展现在乔言曦的面前,她心疼不已的说道,“陛下,你先躺下吧,我来给你看看伤口。”
祁瑞宣勾笑,“好。”
他缓缓地躺在床上,乔言曦趴在床榻的边缘,从柜子里面找出了一把剪子来,沿着伤口的位置,轻轻地把外面的衣裳剪开,要不是因为乔言曦是一个侦探,这血肉模糊的模样定会让人作恶。
“言曦,看不下去就别看了。”祁瑞宣心疼,她一个女儿家,让她看这些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只是这个时候,祁瑞宣感受得到疼痛已经从伤口渐渐地蔓延到了整条胳膊上来。
乔言曦不由得惊愕起来,“陛下,您中毒了!”
“朕,中毒了?”祁瑞宣觉得不可思议,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刺客会来行刺他,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必定要让他死。
乔言曦还是不敢肯定的说道,“伤口附近有青紫色,我猜想是中毒了。”她忙把自己的衣物随手抓起一件,撕成了布条,扎在祁瑞宣胳膊的位置,“陛下,我先帮您把胳膊扎一下,这样毒素不会太快的扩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让花奴过来,花奴最擅长解毒之术,她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毒的。”
“好,花奴应该就在外面的,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可别着凉了,夜里风大。”祁瑞宣爱怜的说道,这一句话暖在乔言曦的心里。
她赶紧走了出去,见花奴正在偏房里面睡觉,看来是没有听到刚才这边的的动静。
走到花奴的床边上,乔言曦小心翼翼的摇晃着花奴的身子,花奴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见乔言曦在自己面前,惺忪着眼眸,问道,“娘娘,怎么了吗?有什么事吗?”
“花奴,你赶紧跟我来一下。”乔言曦没有时间和她解释。
花奴也不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了,赶紧从床上收拾了起来,跟着乔言曦到了那边的屋子里。
她先是看到那满地的鲜血淋漓,吓得不轻。
“娘娘,这是怎么了?”花奴大惊失色的问道。
乔言曦简单的解释道,“陛下刚才被歹人行刺了,好像中毒了,你快看看陛下要不要紧。”
花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嗯,娘娘,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给陛下看看。”
她走到祁瑞宣身边,见祁瑞宣一副痛苦不已的神情,再看了看伤口,伤口的周围呈现出紫红色,的确是中毒了不错!
花奴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皇帝怎么会中毒了呢?
“娘娘,陛下的确是中毒了,而且而且”花奴支支吾吾的说道,话也没有说全。
乔言曦见花奴迟迟不愿意说,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了,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花奴才不敢,想到这里,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而祁瑞宣却好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朕听着呢。”
“陛下”花奴还是有些犹豫,因为这件事情的确是事关重大。
祁瑞宣格外的平静,“没事,你说吧,朕已经猜到结果了。”
花奴见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自己再隐瞒下去也不太合适,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您不仅仅是中毒了,而且还是身中剧毒。”
身中剧毒
这几个字犹如一声惊雷,回荡在身边两个人的脑海之中。
中毒了不说,关键是还是身中剧毒!
这毒究竟有多厉害,花奴也说不准,她只是说这毒是一种来自北国的毒,是用最毒的蛇蝎虫蚁泡在最毒的砒霜里面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的,其毒性如何可想而知。
“那,这毒你有办法解吗?”乔言曦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花奴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她虽然很希望自己能够有这个本领。看着乔言曦渐渐有些暗淡下去的神情,花奴知道自己主子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娘娘,这毒奴婢虽然不能解除,可是还是有能够缓解的办法。”花奴开口说道。
花奴缓缓地说道,“那就是取阴年阴时阴刻所生女子的血作为药引子,再并着当归、茯苓、川芎等物熬制成汤服下。”
“阴年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乔言曦震惊了一下,花奴点点头说,“没错,可是这阴连阴时阴刻的所生女子极其难寻。”
“用我的血吧。”乔言曦说道,她记得自己以前的生日就是在这个时刻。
花奴震惊,“奴婢没听说过娘娘是阴年阴时阴刻出生的呀?”
乔言曦懒得和她解释这么多,便说道,“管她是不是,既然这样的女子极其难找,那这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不如就用我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