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文学 > 其他小说 > 我与公子度春风 > 077公子是谁?
想到这些月如便立即成了苦瓜脸,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多银子我得还到猴年马月了”

谁知这么小的声音还被他听得正着,只见他回头朝着她灿烂一笑,说:“银子可以不用还,你以身相许就行了!”

月如见此别过脸去,将车帘放下来,看着马车里多出来的小炉子,身体也暖呼呼的,一瞬间便潸然泪下。

黄敬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愧疚,越是没脸见你,越是想躲着你

黄敬看的出她的抗拒和不愿面对,看的出她是个心底纯良的好姑娘,说他一点不介意她嫁过人生过孩子,还喜欢别的男人是假的,可是,他就是犯贱的不愿意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想到马车里就是她,他心头就暖暖的想笑,幻想着帮她找到孩子后,他们一起回村里去过男耕女织的小日子

对于她的以前他不是不好奇,可是昨日她那般哭,那般痛苦,他知道那或许是一段痛不欲生的过往,他想知道,却不想亲手去揭她的伤疤。

林子墨身子病一直未好,小同日日派人出去找,整个京城几乎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人,这更是给林子墨的病情雪上加霜。

这一日,白依依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着老太太。

临近过年了,她也到了要回家的时候,可是她却不愿意离开,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老太太扶着她手,看着眼前的一座小院子,简陋的不行,大门都掉漆了,可想而知里头该是多么的差劲。

捶着心口,她上了台阶敲门,小同拉开一看,顿时愣住了,片刻后在老太太严厉的目光中,才笑笑将她们请了进去。

“公子,老太太来看您了!”小同呼喊着,进了屋,一边开始张罗茶水。

老太太进了院子一边看着这里面的情况,一边唏嘘着:“这地方是人住的吗?这么简陋你,该有多少老鼠啊!子墨他真是”

老太太难受的心口疼,进屋一看;林子墨苍白虚弱的靠在床头,更是立马便呼喊起来:“子墨,你怎么成这样了,昨日你娘回去跟我说你病了,我就一直挂心,谁承想你居然虚弱至此?好孩子,别气了,都是祖母的错,祖母不该将她赶走,你先和祖母一起回去,祖母帮着你慢慢找她行吗?”

站在老太太身后不远处的白依依闻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找?

尽管去找吧,她这会估计在那犄角旮旯里给别人也生了孩子呢!表哥就算是找到了,看着她打着肚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知是什么表情?

想想,她唇角的冷笑就忍不住!

林子墨看着老太太哭号真是心烦,昨日娘来就哭了半日,今日居然祖母又来,他咳了咳,看着老太太说:“祖母您回去吧,我身子尚可,只要慢慢将养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我。”

老太太却擦着眼泪,说:“我知道你还怪祖母将那个女人赶走,可是,她出身实在太低微,你让她做妾就算了,祖母不搅和,可你却要娶她为妻,这叫祖母怎么受得了?你表妹可是与你自小定下的亲事,你叫你表妹将来如何见人”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哭了半晌,林子墨听着又是心烦又是累的,没两下便咳个不停,吓得老太太是什么也不敢说了,只管叫他回去。

小同见他累了,硬生生的拽着老太太出了门,白依依离开时候站在他床前低垂着眼眸,泪珠子落在被子上,说:“表哥,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明年就十五了,你若是再不娶我,我就是老姑娘了”

林子墨看着她,许久才轻叹口气,说:“你回去吧,关于你的婚事,我会和姑母好好说的。”

白依依闻言,瞬间抬眸瞧着他,片刻后泪如雨下,盯着他那一双冷静的眼眸,羞愤的哭着离去。

晚间的时候,林老爷也来了,坐在床边给林子墨把脉,完了以后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过年还是回去吧,你祖母年纪大了,受不住事儿,你闹得差不多得了。”

林子墨闻言抬眸看着他,说:“爹,我不是再闹,找不到月如,我是不会回去的。她一个人如今也不知在何处受苦,这新年,我也不知要如何熬过去”

林老爷闻言叹口气说:“其实爹对于你娶谁是无所谓的,不管是你表妹,还是官家千金,还是乡下丫头,只要你喜欢,爹都能同意。可是你别忘了,百善孝为先,爹虽是一家之主,可是许多事还是得听你祖母的。”说着,他拍拍林子墨的肩头。

“过年不回去就算了,若是找到人了,就不该如此了!”

林老爷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林子墨看着晃动的门帘,一时间有些恍惚

找到人他也不想再回去,因为他知道,祖母她们,还是不会对她好的

月如你在哪儿?

为何就是找不到你?

月如和黄敬一早便早早的赶路,这一路没有耽误什么功夫,所以天黑前便进了城。

再次回到京城,月如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在下车前将自己的头发包裹了起来,连着半张脸也包了起来,省的林家人或者青楼的那些人看见自己,又要多生事端。

天色黑透了,车外也下起了大雪,黄敬将车停在一家客栈前,脚月如下车,她刚要下来,看着客栈前面的牌匾,顿时便将身子缩了回去,催促黄敬道:“换一家,我和这家老板有仇。”

黄敬外卖呢眼正要进去的脚步停了下来,皱眉道:“什么仇?”

“哎呀你别管了,换一家就是了!”

正说着的时候,老板钱福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大雪中停下的马车笑着问:“好汉,可是要住店?”

黄敬闻言皱眉不理会,赶着马车去前头了,钱福站在门口是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人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不住,好歹回个话,呸,什么玩意儿!”

黄敬赶着车又找了一家,月如这才下车,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这才走了进去,进去房间后,她才松开围巾,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看的黄敬是摸不着头脑问:“你这贼头贼脑的做什么?好像生怕什么人看见你一样?”

月如闻言看着他,想了想才说:“我在被卖去你家之前,被人卖进青楼里了,我是逃出来的,所以很怕他们发现我,将我抓回去。”她说完,果然看见他眼神中那一瞬间的震惊,可是,出乎意料的,没有看见别的,比如厌恶比如,嫌弃。

她松了一口气,对黄敬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他愣神了片刻,才皱眉说:“你居然被人卖进了青楼那,你知道是谁吗?他这么三番两次的卖了你,你都不报官吗?”

月如闻言沉默了许久,才摇摇头,说:“不报官,我人好好的,在青楼受了些苦,也没有被人后来到你那儿,你对我也挺好的”

“为何不报官?”黄敬猜不透,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忍耐害她的人一次又一次却不去伸张公道,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他这一刻满心的气愤。

她说在青楼里受了苦,她到自己家里的时候,身上似乎还隐隐带着伤,想必她为了逃出来,不知费了多少的心力,他想想就心痛!

回答他的是月如的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牵扯,否则,报官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她不想说,他也不能勉强。

叹口气,他闷声道:“那你以后出门便裹紧一点,被让别人瞧见你,省的那些害你的人看见你,不知又要生什么法子了!”

“嗯。”月如点点头,看着他不在追根究底,满心的感激,那可是公子的家人,如何能去报官,她们卖了自己,总比,直接杀了自己要好一些。

可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想,被别人这样摆布了!那种身体和命运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日就出门去找孩子,你可有什么计划?”黄敬忽然说这个,月如顿时被问杀了,愣了许久才坐下摇头说:“我对京城也不熟,那个时候只是打听到我女儿被卖来了京城,具体位置却是一概不知的,只不过那人说过,兴许是卖给大户人家,所以我前阵子一直找那些富贵街道上的人伢子打听,可是却没有一点结果。”

黄敬觉得,这是个极其艰难的过程,中间掺和着那些黑心的人伢子,指不定说谎什么的,就更是难找,想了想,拿过屋里的纸笔,一边画图一边说:“京城富贵点的街道都在城中心,咱们先划分为四个方位,东西南北,先从东边开始打听,一步步来,这样找到的机会更大一点。”

月如看着他慢慢的将京城里有钱的街道的大致方位都花了出来,不免心中惊叹,看来他不但记忆里好,还对京城很为熟悉,否则怎么抬手就来这么一副地图?

一时间,月如看着他的眼神,便带着些疑惑,仔细想想他一路上也是出手大方,一点不像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反而,身上散发着一种隐隐的高贵感

他到底什么来头?

黄敬正在画,画的差不多了,觉得脸上有两条很是探究的视线,心下想到了什么握着笔的指尖颤了颤,抬眸看着月如故意调笑道:“看我入迷了?是不是被我的英俊潇洒倾倒了?”

月如闻言顿时嗤一声,翻个白眼转过脸去,很小声说:“公子才最英俊”

谁知极小的声音居然又被他听见,只见他面色顿时不好了,蹙着眉头问:“公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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