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文学 > 穿越小说 > 盛世将归之皇恩浩荡 > 第七十五章
西郁皇宫

“公主殿下,刺杀没有成功。”月田匆匆进门,到郁萱耳边道。

“什么?”郁萱听闻大怒,将手中和桌上的茶杯茶具全都扫到了地上,“为什么?怎么回事?”

“殿下,那谦清安武功不弱,加上二皇子殿下率人赶来地及时,因此只是伤到了谦清安。不过那箭上有毒,足够令人痛苦。”看见郁萱大怒,月田急忙安慰。

“一群废物!还有郁兆,急着献哪门子的殷勤,平时没见他有那么有能力。”郁萱冷笑,“伤到了谦清安,也算。”

安静了一会儿,郁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道:“附耳过来。”

还不待月田有所动作,门外突然传来通报,“李公公到了。”

闻言,郁萱冷静了一下,走出门,对门外的人吩咐道,“把屋里收拾了。”

“诺。”门外候着的人恭敬行礼。

郁萱踏入大殿,“李公公,你来有什么事吗?”

“三公主殿下,奴来传达皇的旨意,命您禁足半年,并日日抄写佛经为贵妃祈福。”李进向郁萱行完礼之后道。

郁萱愤怒,“为什么?”

李进不卑不亢,“奴只是来传达皇的旨意。”

郁萱深呼吸,硬挤出了一个笑容,“本殿下自会遵命。来人,送李公公!”

“殿下,奴告退。”李进退下。

“查!给我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要给柳清祈福?她配吗?”看到李进退下,郁萱压抑着的脾气再也忍不住,“月田,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那边暴露了?!”

月田马上跪下,“奴婢不清楚,请殿下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马上去查。”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太子殿下到!”

郁苻大步进来,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和坐在桌边的郁萱,皱了皱眉,“都出去。”

“皇兄,”看到郁苻,郁萱忍不住落泪,委屈道,“为什么,父皇凭什么禁我半年的足,还让我抄写佛经为柳清祈福?”

看到人都退出去,郁苻摸了摸郁萱的头,“萱儿,这事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情?”郁萱很愤怒,“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郁萱,郁苻坐下,“萱儿,皇兄了解你,你如果什么都没做,不可能是这样的表现。你做了什么,告诉皇兄。”

闻言,郁萱咬唇,“……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郁萱!”看到郁萱还不说,郁苻提高声音,“你的背后还有母后,做事也要想想母后,你看看现在!皇后所出的公主,要为一个妾祈福。你知道让母后多蒙羞吗?!”

郁萱被吓的落泪,“我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找人刺杀谦清安了。”看到郁苻陡然沉下的脸,她连忙补救,“我没有派人出手,只是派人联系了秋宏野。秋宏野那么喜欢我,他不会说出我的。真的,皇兄,做事之前我考虑好了的。”说着说着,郁萱忍不住啜泣,“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知道我从小喜欢则太子,可是他居然……”

“萱儿!”郁苻喝止郁萱继续说话,“怪不得,怪不得父皇要给你这么重的惩处。”

“皇兄,怎么了?”看着郁苻黑了的脸,郁萱有些胆怯。

郁苻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让你给柳清祈福吗?柳清宫殿走水,父皇派人查,查到最后查到了你。”

“什么?”郁萱大惊,“我没有!我没有派人对她动手,她都要死了,我何必沾染这晦气!怎么回事?不行,我要去找父皇!”说着就要往出走。

“你给我坐下!”郁苻拦着郁萱,“你以为只是这个事情吗?给我冷静一点,母后教你的都吃到狗肚子了吗?”

郁萱被拦着坐下,手紧紧地攥着,“那还有什么事?”

“萱儿,”郁苻起身,“我之前还疑惑父皇为什么要给你这么重的惩罚,现在我明白了。不仅仅是这件事,你派人去刺杀谦清安是最大的原因之一。你以为你做的隐蔽,做的万无一失,但你不要把父皇当成蠢货。秋宏野?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郁萱沉默不语,手指攥的发白。

看着郁萱,郁苻稍稍有点心软,“谦清安是‘艮万’七代,她在西郁被刺杀,无论处于何种原因,父皇都必须给她一个交代,并且这个交代必须得让谦清安满意。谦清安不是傻的,她刚到西郁,与秋府无冤无仇,秋府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刺杀她,查下来必定会查到你。因此,父皇给你重罚,很大的原因便是为了谦清安一个交代。”

“可我根本没有派人让柳清宫殿走水。”郁萱咬唇,很是不甘。

“萱儿,你还不明白吗?”郁苻稍稍叹口气,“致使柳清宫殿走水的人是谁根本不重要,父皇也不在意,要不为什么她的宫殿走水只死了柳清和她的嬷嬷父皇都没说什么。你明白吗?”顿了顿,又道,“我的人查到,柳清宫殿走水前谦清安已经去和父皇求了恩典,柳清已是必死,她让父皇放过柳清的家人。父皇出于种种原因同意了,但肯定心里是有点不痛快的。但是你这时候跳出来了,你就成了谦清安的棋子和父皇的出气筒,父皇也正好把你交出去给谦清安一个交代。”

郁萱愤怒地起身,“那我就什么也不能做了?我就只能被她一耳光扇到脸上什么也不能做是吗?”

“不是,”郁苻将站起身的郁萱强压着坐下,“你太稚嫩了,不是谦清安的对手,继续出手也只能被耍着玩罢了。还有人会对付她的,你不要出手,且看着吧。还有那秋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忌惮秋家已久,此事按下不表,无非是为了以后对秋家一起清算。你以后离秋家的人远一点。”

“我不甘心,皇兄。”郁萱含泪望着郁苻。

郁苻伸手摸摸郁萱的头,“这半年你就安心待着,不要出手。谦清安处于旋涡中心,她本身就不安全,你不要牵扯进去了。就当是为了母后和我着想,可以吗?”看郁萱的脸色有所缓和,郁苻又道,“你喜欢钟离则就多去关心关心他,可以多写写信什么的,你出手对付他有好感的女子只会把他越推越远。皇兄也是男子,懂男人怎么想的。相信皇兄,好吗?”

“我听皇兄的。”郁萱低头,尽管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不敢违抗郁苻的话。

闻楼:

“掌门,有您的信。”来人恭敬道。

谦恕接过信,看着戒规写的信,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沉默了许久,询问:“清安最近传信了吗?”

“禀掌门,少主最近没有传信给您。”

闻言,谦恕提笔写了一行字,之后将纸叠好密封,“将此信传给清安,并带一句话,让她将手底的事情处理好后迅速到我这儿来一趟。”他加重了“迅速”二字的读音。

“遵命。”来人接过信恭敬退下。

半日后。

“师父,您着急叫我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谦清安让淋沁守在门外,自己进门,有些疑惑地问道。

看着谦清安走到桌子前面,谦恕问,“你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的吗?”

“事情?”闻言,谦清安思索了一会儿,“没有什么需要向您禀告的吧……”

看到谦清安并没有意识到是哪件事情,谦恕脸色沉了沉,“那戒规为什么要去你那里?”

“戒规?”提起戒规,谦清安终于意识到是什么事情了,“对不起,师父。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向戒规领罚了。”

“领罚?”谦恕重重的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领罚了就可以了?这件事就算了了?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吗?你代表的是什么你清楚吗?你以为你领罚了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去决定那些人的生死?”谦恕忍不住发火。

“师父……”许久没有见谦恕发过火了,谦清安有些无措。

“跪下,给我好好想想这些年我教你的东西,‘艮万’教你的东西,你能做到问心无愧吗?”谦恕语气沉沉。

谦清安依言跪下。

房间里陷入一阵久久的沉默。

“‘艮万’的教导入你心了吗,你怎么能仅仅为了个人的儿女私情而私自决定战场一方的生死呢?”看着跪下的谦清安,谦恕问。

“师父,”谦清安低头,“我明白了,我不代表任何一方,也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人。没有资格仅仅凭着自己所学而去擅自决定战场,此事是我错。我不狡辩。”

“还有呢?”谦恕走到窗户旁,看着外面的花道。

“我代表‘艮万’,将来或许会接替您的位置。‘艮万’独立于四国势力,不搅和进入四国争夺。‘艮万’行医,是为救人,不是为了决定他人生死。贸然帮四国其中之一,只会将‘艮万’拖入争斗。”谦清安回。

“我抚养你长大,教你治病救人,你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谨慎行事。”谦恕转身看着谦清安,“还有许多道理,不必我说,你应该自己想到。回去之后,一年里每日抄写‘艮万’戒规,抄写之后每隔一段时间给我送来。”

“清安遵命。”谦清安心里十分复杂,“清安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我对不起您。”

“人不可能不犯错,”谦恕叹了口气,“但怕的是不知自己犯了错,不知自己要悔改。”顿了顿,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有些心软,“站起来吧,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母亲要把你交给我养大吗?”

“师父,错已铸成。我再说什么都显得虚伪,我会之后将此事牢牢记在心里,谨言慎行。”谦清安慢慢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我记得母亲同我说过,是因为当时祖父刚刚去世,‘巽’十分混乱,而母亲需要回去主持大局,但并没有足够能力保护我。因此便将我托付给了您。”

“不错,此其一。”谦恕指指椅子,示意谦清安坐下,“想必你也知道,你的母亲同你的父亲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感情,下场惨烈。因此除了为了护你安全,其二你母亲的目的便是希望让我教导你不要学她,爱情固然可贵,但要保持理智,保持立场。不要头脑一热,便将什么都奉献,你懂吗?”

“我之前……”谦清安依言坐下,想了想,“不太懂……”

“你要谨记,爱情只是锦上添花。有当然好,没有也不会怎么样。你得首先是自己,之后才能谈爱情。爱情是人赋予的名称,谈爱的前提是自己首先是人格独立的人。这两件事情,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谦恕起身。

沉默了一会儿,谦清安看向谦恕,“懂得了,师父,我会好好思考的。于公于私,我都辜负了您。我真的很抱歉。”

看着谦清安还有些苍白的面庞,谦恕心软了软,“我也没有凭此事就定了你的死罪,你还有机会改正。”顿了顿,又问,“之前的伤,好些了吗”

“是,师父。我明白,我不会辜负您对我的苦心的,也不会让您这些年的教导都浪费。”谦清安低头,“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有大碍的。”

沉默了一会儿,谦恕叹了口气,“不过,身在局中,确实身不由己。你既然已经入世,那便凭借本心行事。这段时间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有些事情确实身不由己,你的应对也只是为了自保,这是没错的。但是要注意把握尺度,像之前战场上那样并不可以,尤其是你代表的是‘艮万’,标榜的是为天下苍生。”顿了顿,又道,“现在这天,已经快乱了。上一代的有些事情,不好说。你既然已经身在局中,我还是那句话,凭借本心行事。只是,你只有在将所有事情都了了之后,我才会将掌门之位交给你。”

“清安明白。”谦清安回道。

“嗯。”谦恕给谦清安倒了杯茶,“清安,我知道你处于旋涡中心,不得不做很多事情。我只是怕你忘记了初心和自己应该秉持的信念,你不要被爱情和愤怒冲昏头脑。”

“师父,您的苦心我都懂的。”谦清安接过茶水,“旋涡中心吗?应该不至于吧,虽然我和阿尘在一起有时候不得不牵扯一些四国之事,但也不至于是旋涡中心吧。”

谦恕看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心情复杂,“之后你都会明白的,你也不要因为我今日说的便畏手畏脚,自保最重要。但是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持理智,秉持初心,懂吗?”

看着谦恕复杂的表情,谦清安明白可能是上一代的恩怨,便答,“我懂的,师父。”顿了顿,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是牵扯到了一些上一代的恩怨?或者说,之后的事情会牵扯到我的亲生父亲吗?”

“嗯。”谦恕颔首,“上一代的事情你可能知道一些,但这些事关你的母亲和亲身父亲,我不便多说。你如果想知道,可以之后去问问你母亲。”

“清安懂的。”谦清安回,“不过问我母亲就不用了,我不必去揭母亲伤疤,之后自然会知道的。”

“你有这份心很好。”听了谦清安的回答,谦恕很欣慰,“你现在住在‘艮万’酒楼里吗?”

“是的,师父。”谦清安点头,“为了引蛇出洞,也是不想再牵扯西郁纷争,所以住到了酒楼里。”

“嗯。”谦恕理解,“保重身体。”

“我明白的。”谦清安点头。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可以回了。”谦恕说。

“那清安就走了,师父今日说的,我都记住了。日后的抄写,我会定时派人给您送来的。”谦清安说道。

谦恕颔首,目送谦清安出门。

漫长的沉寂后,谦恕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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