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上受伤了?”赵云儿一惊,拍桌而起。
“是啊,伤的还不轻呢。”
给赵云儿报信的是宫里的一个小内侍。因为刚刚到宫里,并不知道宋光景和魏卿发生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为只要攀附着赵云儿,一定能够飞黄腾达。
“那可如何是好。”
“娘娘,王后娘娘有了身孕,不方便照顾君上。您不如即刻赶往边关,悉心照料君上。君上一定会对您赞赏有加的。”小内侍笑眯眯地看着赵云儿,给她出主意。
“可……君上不让本宫去边关啊。”赵云儿在宋光景出征之前就去书房求过他了。可是她连书房的门都没进去,就何公公出来说了一句:“君上说了,边关危险,您就别去了。”
“哎,君上说不让您去是担心您的安危呐。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您千金之躯这可如何是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君上受伤,您是娘娘,于情于理都该去照顾啊。”
“说的也是。”赵云儿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准备吧,本宫今日便出发。”
“好嘞,奴才这就去准备。”小内侍兴致勃勃的去准备马车等东西了。
赵云儿在殿内,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赵妃娘娘?”小宫女见赵云儿站在原地愣着,出声唤了唤她。
“哎,对了。你快去准备包袱,本宫要出宫去边关。”
“啊?娘娘,您要去边关?”小宫女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本宫去不得?”赵云儿立马变了脸,看着那小宫女。
“不是……就是君上临走前不是说了让您……”小宫女怯怯地说到。
“让本宫呆在宫里?”
“是……是啊。”
“那是君上担心本宫的安危而已。你不必多言,快去准备包袱,本宫今日就要出发。”
“是。”小宫女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赶紧去准备包袱了。
……
“怎么这么多东西?”赵云儿看着面前的大包小包,彻底惊呆了。
“回赵妃娘娘,这是您的生活必需啊。”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赵云儿指着最大的一个包袱问到。
“回赵妃娘娘,这是您要换的衣物。”
“这个呢。”赵云儿指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问到。
“回赵妃娘娘,这里面全是您梳妆抹脸用的脂粉和霜糕。因为都是用瓷罐装着的,所以怕摔碎,特意用木箱子垫上棉花带着。”
“这又是什么?”
“回赵妃娘娘,这是您的鞋子,只带了七双而已。”
天那!这还真的都是她的“必需品”。
……
“行了,都装车带走吧。”赵云儿说完,自己先上了马车。
就剩下小内侍和小宫女两个人一个一个往马车里搬东西。
过了快半个时辰之后,赵云儿的所有东西终于都弄上了马车。
“娘娘,咱们出发了昂。”说完,小内侍驾着马车出发了。
赵云儿这是第一次离开黎国都城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既紧张又害怕。
父亲母亲在家中常教导她,凡事要以夫君为重。妇道人家就不该出远门,去抛头露面。所以她一直在家中学习琴棋书画,偶尔也会出来参加大臣们家小姐的聚会。除此以外,她就没有再出来过。
因此,赵云儿看到外面的世界,感到很是好奇。什么对她老说都是新鲜的。
“娘娘,咱们走官道吧。走官道没有那么多劫匪。”
“还有劫匪吗?”赵云儿担心地说到。
“娘娘放心,官道上劫匪不敢来劫的,都是官宦人家,若有个好歹朝廷是会追究的。”
“那就好,那就好。”赵云儿这个丞相府中长大的大小姐,从来都不知道一个道理。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
他们一行人两辆马车,后面一辆马车听着车轱辘的声音都感觉不是人做的,劫匪怎么可能不盯上他们。
果不其然,他们出了都城到了一处小地方之后,就在官道上碰到了劫匪。
“把金银财宝都交出来,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路!”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带着一帮人堵在路上。
“我们乃是王宫中出来的,你们敢劫我们的马车!不要命了吧!”小内侍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嚣张的对着劫匪说到。
谁成想,等小内侍说完后,那群劫匪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若不是宫里吗出来的,我们兄弟兴许还不屑劫你们呢!”
“就是,我们都盯着你老长时间了。”
“别废话,赶紧把金银财宝交出来,我们还能饶你们几个的小命。”
“大胆!”赵云儿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小内侍还赶紧恭恭敬敬的为她摆上板凳,扶她下来。
“本宫乃是君上的妃子,岂容你们放肆!”赵云儿自以为严肃的呵斥着他们。
实际上那群劫匪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黎国是不知道,君上钟情王后。她一个小小的妃子,能有何威胁?
“我这个人粗糙惯了,竟然还有些想尝尝娘娘的滋味呢。”领头的大汉猥琐地笑着,看着赵云儿。
“放肆!”赵云儿呵斥到。
“放肆不放肆的,娘娘你体验过才知道啊。”说着猥琐的朝着赵云儿走去。
“滚开!滚开!本宫可是君上的妃子!放开!”赵云儿挣扎着,但是这拳脚之力对于劫匪来说不如牛毛细雨。
“老大,这还有一个女人!”另一个劫匪走上马车,掀起帘发现了瑟瑟发抖躲在马车角落里的小宫女。
“好!好!好!这两个女人归你们了!兄弟们可好好对人家啊!”老大猥琐地笑着,转身往后面一辆马车走去。
劫匪们嬉笑着,将马车上的小宫女拖拽了下来。
一时间尖叫声,嬉笑声,吵闹成一片。
赵云儿柔弱又无助的声音夹杂在其中,格外凄惨。
“本宫可是赵妃娘娘……”
……
过了好长时间,劫匪们通通散去了。
赵云儿衣服被撕的稀碎,浑身都是一片一片的青紫,身下还淌着一滩血。脸都肿了起来,嘴角也被撕裂了,整个人都是凄惨的。
这时候,不知道躲在哪的小内侍偷偷溜了出来。
看到赵云儿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惊呆了。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赵云儿身上。
“娘、娘,奴、奴才这就去……这就去请郎中,这就去。”说完赶紧溜走了。
他心里明白,赵云儿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再得到君上的宠爱了,他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了。留在她身边只会得到赵云儿的报复。那还不如趁现在赶紧逃跑,这天下之大总有地方能生存的。
……
赵云儿躺在地上,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突然挪动了起来,艰难的挪到一旁小宫女的身边。缓缓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有鼻息了!
小宫女竟然……死了。
赵云儿叹了一口气,她可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丞相府大小姐,现在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整个人生仿佛变得灰暗了。
她该怎么办?
……
“公子,前面好像躺着个人。”从远处缓缓来了一辆马车。
赵云儿发现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公子救救我吧。”
“公子,救不救?”小厮朝着马车里问到。
“不救,快走!”马车里面传来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公子!救救我吧!”赵云儿肯定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赶紧拦在了马车前面。
“公子,她拦住了我们,过不去了。”
“去问问是什么人?”
小厮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赵云儿面前。
他看着赵云儿衣衫褴褛,面色惨白的凄惨样子,就能大概知道面前这女子经历了什么了。
“公子,这女子怕是被劫匪抢劫了。”
“那让姑娘上来吧。”
赵云儿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才发现,马车里的人是一个书生,还一直在咳嗽着,好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
“姑娘莫要怪罪,我出门在外,也是害怕遇到什么贼人。”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姑娘要不要先换上衣服?”那书生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赵云儿经历了什么,但好教养的没有说出来。
“那就多谢公子了。”赵云儿接过衣服,慢慢往身上套了起来。
那书生也识趣的转过来了头。
……
赵云儿换好衣服后,马车里一片安静。
“姑娘是要往哪里去?”书生先打破了平静。
“我往……边关去。”赵云儿低下了头。
“边关正在打仗呢,姑娘去干什么呢?”
“我夫君在边关受伤了,我去……照顾他。”赵云儿再也不说自己赵妃娘娘的身份了。这个身份在外面毫无作用。
“是这样的啊。”原来人家有夫君的,那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该多么难过绝望啊。
“公子是往哪里去呢?”她得打听好,才能安排好自己啊。
“我也是去黎国赶去,家妻有了身孕,在那里等着在下呢。”说起自己的妻子,书生脸上浮现一丝温暖的笑容。
赵云儿看着他脸上的幸福,心中很是不平。
为何全世界的人都如此幸福,她就要遭受这样的苦楚!
“那就……恭喜你了。”
书生突然反应过来,在一个刚刚遭受伤害的女孩子面前,说这些是不是就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公子,客栈到了。”所幸,小厮及时打破了马车里的尴尬。
“到了,姑娘,下来吧。”
书生让赵云儿先走了下来,他紧跟其后。
“客官,是要住店吗?”店小二赶紧走了过来招待客人。
“是啊,麻烦来两间房。”
“客官,我们小店就只剩下一间房了,您看能不能挤一下?”
“这……”书生转头看着赵云儿。
“无妨,我可以的。”赵云儿柔柔弱弱地说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姑娘请放心,我们都是正直的人,不会乱来的。”
“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
……
进到客栈之后,赵云儿先叫人打水来沐浴。
书生和小厮则是在先大堂用膳。
“公子,那姑娘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小厮还是担忧的很。
“应该没什么问题。一个姑娘家,还遭受到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怎么会有害我们的心呢。”
“可是公子,我总觉得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好了,对人家姑娘多些宽容吧。”
……
楼上房间里沐浴的赵云儿,几乎是满心的绝望。
身上青青紫紫的褪不下去,还有一些特别明显的伤痕。
她拿着布搓洗着自己的身子,几乎都要把皮搓烂了。
“怎么还是这么脏啊……怎么洗不干净啊……”赵云儿越搓越绝望,身子上全是红色的伤痕。
(可到了边关才发现,魏元良竟然已经先她一步,提前到了!
但再怎么样,林芝费尽心思赶到边关就是为了魏元良啊。还是得去见他啊。
于是就有了林芝现在水深火热的生活。
林芝找到了大魏军队驻扎的帐营。对着侍卫亮出来了她摄政王妃的腰牌,侍卫就赶忙放她进去了。
可刚到了魏元良在的帐营,林芝就被人绑住了。
“你们胆敢绑本王妃!本王妃可是摄政王殿下的……”林芝拼命挣扎,疯狂大喊。
“就是这个摄政王妃的头衔,你才会变得如此大胆!”魏元良走了过来,掐住她的脸。“为什么要带着无双公主一起走?”
“臣妾……臣妾没有,没有带着无双公主一起走啊。”林芝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魏元良。
“没有?”魏元良笑了笑。“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就你那一点小伎俩,还想着能骗过本王?”
“臣妾没有……”
“无妨。”魏元良诡异地看着林芝,轻声说到:“反正无双公主已经到了黎国了,你也不能挽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既然如此,为了防止你这张嘴再干出什么蠢事出来,就不要再说话了吧。”
说完,魏元良手上一用劲,竟然将林芝的下巴生生拽脱臼了。
林芝感到巨大的疼痛,但是又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你这么煞费苦心的追来战场,不就是为了照顾本王吗?”魏元良丢开林芝,站了起来。“你就亲手为大魏的众位将士浣洗衣物吧。”
“吩咐下去,以后众将士有什么衣物需要浣洗的,都可以交给本王的这位“贤良淑德”的好王妃。”魏元良对着一旁的将士吩咐到。
两名将士听了这话,面面相觑。
他们哪敢真的让摄政王妃浣洗衣物啊。
不过他们看着面前阴森诡异的摄政王殿下,还是去传令了。
林芝被人带了去。虽说众位将士不敢让林芝为他们浣洗衣物,可魏元良敢啊。
他本来在战场上几天都不换衣物。现在林芝来了,就变成了一上午换一身衣服。换下来的衣服立刻就送去了林芝那里,还要求她在半个时辰内洗完。因为明日摄政王殿下又要穿。
这几日林芝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昼夜不分的浣洗衣服。
有一个天天来给林芝送衣服的小兵,看着她着实可怜。两个人时不时也会聊上几句。
这一日小兵照例来给林芝送衣服,一脸的担忧。
“我给你说,今日黎国朝我们打过来了。摄政王殿下去城墙上督战了。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打得赢。”那小兵叹一口气,把衣服递给了林芝。“这衣服你可以慢些洗,摄政王殿下这几日都不会有时间换衣裳了。”
林芝接过衣裳放在盆里,看着自己这几日因为不断泡在水里肿胀发白的手,眼里都是怨毒。
都是无双公主。若没有她,摄政王殿下怎么会怪罪与自己。若没有她,大魏和黎国也不会打仗。都是她的错!
林芝拉着那小兵,找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一行字。
“你能给我找个郎中看看吗?”
“郎中?”小兵想了想,“这军营中只有军医,但是他们忙着照顾伤员呢。我尽量帮你问问吧,你也挺可怜的。”
那小兵看着她下巴脱臼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
城墙上,魏元良看着战场上的局势紧皱着眉头。
大魏的士兵都被养废了!一个个的,打起仗来全然不如黎国的士兵。
眼看着战场上的形势越来越不利于大魏,大魏士兵节节退败。魏元良接过一把长枪,走下了城墙,决定亲自上战场。
今日宋光景突然进攻,无非就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今日这一站,绝对不能败!
魏元良骑着马,带着兵冲出了城门。
“都打起精神来!按人头计数论军工!”
士兵们听到这话,突然就来了精神。开始英勇杀敌。
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光打起精神来是完全不够的。
大魏这边还是处于劣势,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被杀。
魏元良见状,不得不收兵回城。在撤退回城途中,一支箭不知从那飞了出来。魏元良一个不察,竟然被箭穿透了肩膀。
艰难的撑到回到城中,直直的晕倒在了地上。
林芝听说魏元良中箭晕倒了,心里那是一个着急。赶紧央求着那个小兵带他去魏元良的帐中。
那小兵想着,这个女人好歹也是摄政王殿下的王妃。就带着林芝去了。
帐中,众军医都围着魏元良检查伤势。林芝到后,便赶紧拉着一个军医摸上了自己的下巴。
“哎,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那军医也被林芝吓到了,想赶紧撒开手。
旁边的小兵解释到:“这位时摄政王妃,她的下巴脱臼了,您看看能不能帮忙治好。”
“原来是摄正王妃啊。”军医摸了摸林芝的下巴,一个用力将下巴正了回去。“这下巴脱臼时间有些长了,暂时还是不能说话啊。”
林芝恢复了脱臼的下巴,赶紧扑去床边看着魏元良。
军医看着林芝的着急样子,赶紧解释到:“摄政王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中的箭上有药,昏迷了而已。”
军医也很是不明白,为何射箭那人看起来根本不想伤害摄政王殿下,而是只是想让摄政王殿下吃些苦头而已。这箭虽然穿透了肩膀,可根本没有伤害到要害。虽然箭上有药,却不是致死的毒药。
这射箭的人就是宋光景。
当时宋光景也在城墙上督战。本来看的好好的,突然发现魏元良竟然亲自出城迎战了。
这可引起了宋光景极大的兴趣。立即吩咐人拿来一支淬了毒的箭,瞄准宋光景射了过去。
他就是想让魏元良这个小王八羔子尝尝苦头,并不想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若让魏元良现在就死了,那多不好玩啊。这仗不也没法打下去了?
魏元良帐营里,诸位军医将魏元良安置好就退下了。留下林芝一人守着他。
林芝看着床上躺着的魏元良,眼神阴冷。转身去桌子上拿出纸和笔,写下一封军令。
“立即从营中挑选出十人,潜伏进黎国军队,刺杀黎国君上!”
写完后,林芝拿着摄政王印,深深地按了上去。
魏卿,你不让本王妃好过,本王妃也不会让你好过!
林芝将军令送了出去,引起了军营里的一片哗然。
“摄政王殿下不还在昏迷吗?怎么会下了军令呢?”
“肯定是摄政王妃下的啊,你看这印章还是摄政王的印章,而不是军队将帅的印章。”
“摄政王妃下的令?那我们要听她的吗?”
“一届妇人,何时也敢插手军政要事了?若是听了她的,那还了得!”
“但……本将军觉得,此仗打的实在失败,是该派人去刺杀黎国君上。虽然是妇人提出,但也不无道理啊。”
众位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争论不休,怎么都没有个定论。
这时林芝走进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兵。
“怎么?诸位大臣对着军令有什么问题?”林芝休养了几天,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摄政王妃,据臣所知,摄政王殿下还在昏迷当中,是如何下的军令啊?”
“你管这些做什么,既然下了军令,就赶紧去做就好了。”林芝冷冷地看着站出来说话的那位将领。
“王妃娘娘,不是臣等不去做这件事。而是这件事实在是欠妥当。”
“哦?你倒是说说,如何欠妥当了?”
“若刺杀不成,便是惹怒了黎国。黎国若是趁着摄政王殿下昏迷进行强攻,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芝嘲讽地看着众将领。“感情咱们大魏的将领就只是一个个的怂货,黎国打过来了只会低声下气地求人家呗。”
“你怎能如此说话!”众将领听林芝这样说话,都暴怒起来。
“怎么?本王妃说的不对吗?”林芝笑了笑。“若你们有胆量,就赶紧安排人去……”
“安排人去干什么啊?”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众将领纷纷行礼:“见过丞相大人。”
“都起来吧。”贺叶兴走到林芝面前,看着林芝。“说啊,你要他们安排人去干什么啊?”
“丞……丞相大人,您怎么也来边关了?”林芝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对着旧主子深深的恐惧。
“本相竟然还不知道你一个小小侍女有这样的胆量,胆敢私自入宫协助无双公主逃出皇宫。如今还在这里兴风作浪,对大魏军务指手画脚!”
贺叶兴原本在皇宫主持这朝堂上的事物。前几日突然接到摄政王殿下受伤的消息,心急如焚,赶紧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边关。谁知刚到边关,就听众士兵说什么……摄政王妃发布的军令。于是赶紧到这帐中来看看情况。
还好还未酿成大错!
“是啊,本王竟然也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有如此大能,竟然掌控军务。”外面又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随即油进来一个人,是魏元良。
魏元良今日醒后,就听闻了林芝竟然趁他昏迷,私自乱下军令,此刻正在帐中与诸位将领对峙。他赶紧下了床,让人搀扶着来了这帐中。
“见过摄政王殿下。”
“都起来吧。”魏元良一步一步走到了林芝身边。“你这胆子是越发的大了。你先前私自帮助无双公主出宫,本王饶了你一命,只是罚你浣洗衣物。可你竟然不知悔改,如今竟然敢插手军务了!”
林芝吓得双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求摄政王殿下饶命啊。”
“你作恶多端,本王也保不住你。”魏元良随手抽出一旁士兵的佩剑,直接贯穿了林芝的心脏。周围士兵看着,皆是一惊。
摄政王殿下竟然就这样杀了自己的王妃!
“诸位将士,这几日本王受伤昏迷,竟让这蠢妇登堂上位有了可乘之机,实在是罪无可赦。今日本王就杀了这蠢妇,已慰众位将士心中不愤。”魏元良强撑着说完这一番话,转头看着贺叶兴,示意他跟来。
魏元良回到营帐中,赶忙坐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臣在京中听闻摄政王殿下在战场受伤昏迷,心中甚是担忧焦急,所以私自赶来了战场,还请摄政王殿下恕罪。”
“行了,你来了也好。”魏元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