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官雨早早的醒来。他开车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收纳箱以及照明设备后,就开车去接张蒙。

俩人随便吃了点饭,花了大约2个小时便已抵达上官雷所说的小村子。

整个村庄视野很是辽阔,到处都是种的庄家。两人一边打听一边寻找。一路上,上官雨很是担心祠堂会不会已经被拆掉了。待张蒙询问了一个80多岁的老大爷后,两人终于有了线索。据老人说,那个祠堂建在村庄的后山。不过那里现在几乎不住人了,常年失修,加上最近下雨,路况更是差的很。老人劝说最好别过去。

上官雨让张蒙拿了点钱给老人家,答谢一番后便往后山走去。

路上,张蒙打趣道:“雨哥,这后山也真够荒凉的。你看看这破砖破瓦的,幸好咱俩是白天来。这要是大晚上来简直能闹鬼。我看以后干脆在这里拍恐怖片算了,绝对比那些道具强得多。”

“这环境确实挺渗人的。外加后山本来就背阴,山风较凉。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后山之中云层特别厚重,湿气太大,各种植被都比外面的长得要茂密。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导致后山环境整体阴暗湿寒,不利于人长期在此,难怪村庄的人都已搬离此处。”上官雨结合周边环境分析道。

“雨……雨哥……你看那是什么?”张萌眼睛睁的老大指着前方说道。

上官雨顺着张蒙的手势向前一看,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是什么?”

只见远方模模糊糊有些人影,身着亚麻白布衣,一边晃着铃铛一边撒着冥币,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后方还有纸糊的童男童女以及白纸灯笼。其中似乎还有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身躯,头戴红绿旧式帽子,颤颤巍巍的向前走着。

就在上官雨向前方注视到时候,老妇人突然抬起头像他望了过来。眼神闪烁着阴森的寒光,脸上露出一副难看凄惨的笑容。并且在看到上官雨时,那老妇竟然缓缓的伸出手,以一种召唤的动作示意上官雨。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上官雨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茂密的树枝在上官雨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此时此刻,上官雨早已忘却疼痛,一门心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就在他跑出几十米时,突然感觉后背有一只手抓了过来。他再次惨叫一声,迅速转身闭着眼就是一拳。

咦,似乎这一拳打到了什么东西。

此时传来了张蒙的咿咿呀呀的声音。“雨哥,你干嘛啊?你这是的了失心疯吗?没命的狂跑,现在上来就给我一拳,痛死我了,鼻梁都快断了。”张蒙捂着一半脸说道。

听到张蒙所说后,上官雨慢慢睁开眼一看。可不是嘛,躺在地下的还真是张蒙。他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悄声说道:“对不住啦,兄弟。刚才我太紧张了,也没注意看后面是谁。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跟我跑吧。”上官雨拉着张蒙就准备继续狂奔。

张蒙疑惑的看了看他说:“我说雨哥,你怎么了?好好的你跑啥啊?”

上官雨着急的说道:“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前面那些根本不是人,是鬼!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雨哥,你是不是看错了?刚才那些人是挺诡异的,但那是办阴婚的。哪有什么鬼啊。”张蒙指着后面的说到。

上官雨定了定神,探头向后面张望了一下,果然是人不是鬼。不过那个阴森森的老妇人却没有了。他来回寻找,怎么都没找到。

张蒙看着神经兮兮的上官雨问道:“雨哥,你找什么呢?”

上官雨看着张蒙问:“这队人里面有一个老妇人,大约八九十岁,满脸是褶,你看到了吗?”

张蒙回头看了看,转过来说:“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她刚才还对着我笑!”上官雨肯定的说到。

看着有些激动地上官雨,张蒙表示自己过去询问一番。张蒙刚准备离开,上官雨拉着他的胳膊说:“我跟你一起去。”

俩人慢慢走向前去,上官雨找了一个面相较为和善的男人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办阴婚吗?”

“对呀。村里老王头的儿子死的早,到死的时候都没谈过一次恋爱。这不,村里有一个大闺女正巧得病过世了。两家人就商量着,给这俩人办个阴婚,以后在下面也好做个伴。”面相和善的男人说道。

“我刚才看到你们队里是不是还有一个老太太?”上官雨询问道。

“老太太?”面相和善的男人挠着头表示,这一行人里面根本没有老人。何来老太太。

听到这里,上官雨冷汗如雨下。他瞬间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像泼了一盆冰水。他使劲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了看张蒙后,缓缓挪步后退。要不是为了去祠堂寻找那副该死的《落日图》,这辈子他打死也不想来这鬼地方。另外,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刚才那个老妇就是鬼!

看着面色惨白,神情恍惚的上官雨,面相和善的男人关心的问道:“这位小哥,你没什么事吧?这后山风凉,你是不是着凉了?”

上官雨使劲的摇了摇头,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祠堂?门匾上写着上官两个字。”

“哦,你说那个破旧的祠堂啊。那里早就没有人了,你们去那干嘛?”面相和善的汉子很是不解。

“不瞒您说。那个祠堂是我爷爷当年建的,我爸让我过来看看,能翻修就翻修一下。我这不就寻来了。”上官雨解释着。

“这样啊。那个祠堂距离这里不远,我们正好也往哪个方向去,要是不嫌弃我们这个习俗的话,那就跟我这我们一块走。我给你们带带路。”汉子憨厚的笑道。

上官雨刚准备答应,马上又想到那个一脸阴笑的老妇,浑身就是一冷。可不同意的话,自己又找不到地儿。这里鬼气森森的万一再遇见点什么那就更惨了。索性豁出去了,跟着这帮人。好歹对方还是人不是鬼。想通了这点后,上官雨应声同意。

面相和善的汉子对上官雨和张蒙表示,这后山经常起雾,能见度相当低。一会一定要跟好,不然迷失方向了可就不好办了。

一路上,上官雨和张蒙时刻留意着后山的环境。特别是上官雨,自从看见那个老妇之后,他的心就没放下来。时时刻刻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周围。就在这时,前面的汉子大声说道:“起雾喽,大家跟好。”

张蒙指着前方浓厚的灰雾对上官雨说道:“雨哥,这雾怎么和咱们城里的雾不一样啊?”

上官雨应声望过去,看了看说道:“确实好奇怪,感觉厚重如铅,还透着丝丝的诡异。”

“雨哥,你别吓我。这里本来就挺渗人的,你还说这样的话。”张蒙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擦了一下手心的冷汗。

“咦?办阴婚的人呢?”

就在上官雨和张蒙研究灰雾的时候,办阴婚的队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上官雨和张蒙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后,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的神情。二人默默地靠近彼此,默契的各自在地上寻找合适的利器。仿佛随时准备厮杀。

上官雨与张蒙此时谁都没有说话,背靠背紧紧地贴着对方。而这寂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流失的特别慢。面对这种沉闷紧张的状态,无意是对心理素质的严峻考验。

最终张蒙受不了了,开口说道:“雨哥,不太对劲啊,太安静了。如果那个汉子发现咱们不见了,最起码也会开口喊咱们的。不可能这么久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上官雨点头承认,这一点他也发现了。按正常情况来讲,那个汉子应该会呼喊自己,而过去这么久都没有反应,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汉子是故意引他们上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到了那个老妇。他甚至怀疑,刚才那一对人马可能都不是人。

上官雨轻声对张蒙说:“兄弟,这回咱们可能着道了。”

“什么意思?”张蒙紧张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刚才问起的那个老妇吗?我是真的在那队人中看到了。她阴森凄惨的笑容,我至今忘不了。而现在,这些办阴婚的人又莫名消失了,最奇怪的是他们不应该没发现咱们。所以我怀疑,这些人是故意的,并且……可能不是人。”上官雨冷静的说着。

“轰!”听完上官雨的分析,张蒙脑袋里面一炸,瞬间感到无限的恐惧。他颤颤惊惊的说道:“雨……雨哥……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胆小,你别吓我了。”

“这种时候了,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开玩笑吗?”上官雨满头是汗的回答。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在这里耗着吧?”张蒙现在都快吓哭了。

“把我们准备的强光手电打开,再拿出指南针,你我慢慢的向来时的路撤离。”可能恐惧到一定的极限后,人的大脑神经会产生麻木。此时,上官雨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他知道,这次如果不小心应对的话,很有可能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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