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再次点点头。
“可是老师，这个小男孩的伤我看了，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将他打成那样?”凌馨不太相信梳子的杀伤力这么大。
“凌菱是用班级里面的小凳子砸的。”一旁的张老师忍不住插嘴道。
凌馨长大嘴巴，惊讶的看向梳子。
梳子乱糟糟的头发，有的已经桀骜不驯的立了起来。
这模样，俨然就是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了。
“是这样吗？”凌馨询问梳子。
梳子咬着小嘴，没吭声。
凌馨心中了然。
“既然孩子也不否认了，你看……”园长为难的看向凌馨。
无论凌馨给人的印象多么的油滑顽劣，梳子面前她一直保持着认真负责的好妈妈形象。“等我问完梳子最后一个问题，我会给一个交代的。”
园长点点头，表示信任。
“为什么和小朋友打架？”
听到凌馨的问话，梳子倏然抬头，不服气地扬起小下巴，“谁让他骂我！”
“小阳，你骂她什么了？”还不等凌馨问下去，那男人率先问小男孩。
小男孩低下头，没有作答。
梳子一跺脚，红着眼睛脱口而出:“他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说着说着，梳子“哇”的一声哭出来。
在场的老师和家长都愣住了！
“他骂你不对，可是你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啊！”男人的维护之意昭然若揭。
“打的好！”凌馨拍手称快。
办公室在场的人，脸色都沉了下去，对凌馨的态度颇有微词。
凌馨就像没有看到他们死了人般的脸色，宠溺的捏捏梳子的小脸，“要是妈咪也会这么做。”
“一点都不奇怪你能教出这样暴力的孩子！”就算是十分愤怒，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温和，脸上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你这脸上的伤，也是跟别人打架来的吧！”
凌馨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我这是摔的！”
梳子抱住凌馨的大腿，这个时候才敢问问凌馨，“妈咪疼不疼？”
凌馨倒吸着气，低头捏捏梳子的小脸,故作软弱地道:“疼死妈咪了，所以，梳子走路一定要注意脚下。”
男人还是第一次见，连撒谎如此理直气壮的女人。
“打人不对，骂人也不对，大家就算扯平了。”凌馨向来护短，何况这个小男孩的话戳中了她的痛楚。
男人眯起眸子，定定的看向凌馨。
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小女孩的姐姐，却一口一个“妈咪”自称。说话又极为不客气！
他对她的质疑胜过了愤怒。“你真的是她的妈妈？”
站在两个大人的中间，梳子再次扬起小脸，眼巴巴的看着凌馨，似乎也在期盼着她的回答。
“当然！”凌馨底气十足，梳子是她的骄傲。
“那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梳子的爸爸在哪儿呢？”梳子目光灼灼，一瞬不眨的仰望着凌馨。
“咳咳……”凌馨不自然的干咳几声，脑子灵机一动，“爸爸原来是有的，可是，有一次一不小心钻进了自动贩卖机，然后就不知道被卖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