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营云一看顾小楠有了松动，知道自己的希望来了，马上拽住她妈妈的手，哀求：“那你就让那个凌馨消失，想办法让我嫁给顾深。”
这辈子，罗营云就是中了余顾深的毒了，非要不嫁。
这是她对自己立下的誓言。
“宝贝儿，你先冷静一下，妈妈说过要帮你，绝对不会食言的。”顾小楠后半辈子的幸福全要指望罗营云了，所以，不管罗营云要做什么，顾小楠只能尽她所能帮助她达成所愿。
“我相信妈妈！”在这个世界上，罗营云唯一能相信的人怕是只有顾小楠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并没有这种感觉。
有些事情，该让罗营云知道了：“营儿，你还记得罗业云吗？”
罗营云的手一僵，猛然松开了顾小楠的手。
顾小楠不提，罗营云差不多都要忘记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死人来？”
对罗业云的印象，罗营云非常深刻，尤其是罗湖周不在的时候，那个罗业云就是她的乐趣。不管她怎么打她、骂她。甚至用小刀割她。
那个罗业云就像一个哑巴一样，不哭不闹也不求饶，只是瞪大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咬着嘴唇硬扛。
她越是这样，罗营云感觉心中那团莫名的火焰就烧的越旺，就越是想折磨她。
有时候，为了听到她的哭声，甚至可以欺负她一整天，但，就是听不到她的哭声。不过，她清楚的记得，她放学回家，再也没有看到这个罗业云。
当时，顾小楠跟她说，那个罗业云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了。罗湖周还去认回了尸首，虽然她没有见到罗业云，但是，听说是被罗湖周给埋了。
现在，顾小楠为什么突然会提到那个已经化成一把灰的人呢？真是搞不明白。
“我现在怀疑，这个小贱人并没有死，而是，就在我们身边。”顾小楠对凌馨的身世做了调查，大概可以判定她的身份，只是差最后的确定。
女人的直觉告诉顾小楠，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凌馨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失踪的罗业云。
“可是，当年她的尸体不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吗？怎么现在你又这么怀疑？还有……她要是就生活在我们身边，我当初那样对她，她岂能放过我？”只要一想到罗业云很可能没有死，罗营云就忍不住一阵慌乱。甚至，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你怎么找不到问题的关键？”顾小楠没有想到，罗营云在这个时候，首先不是问她怀疑的目标是谁？反而想那些没用的事情。
“什么关键点？”难道罗业云回来报复她们不是眼下的关键吗？
“她就在我们身边……”顾小楠恨铁不成钢地提醒着。
“谁？”罗营云觉得自己必须知道这个人是谁，才能很好的防备这个人。
“就是那个叫凌馨的贱女人！”只要一提到凌馨，尤其知道她有可能是罗业云的时候，顾小楠就恨的咬牙切齿。
这下，罗营云彻底傻在原地。“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
“我当年那是哄你爸爸的，就他那个找法，如果不跟他说那个罗业云死了，他非得找到她不可。”当年，顾小楠也是无奈之举，让罗湖周找到罗业云，她们母女二人还有好日子过？
“可是……尸体……”
“尸体是我花钱买来的。”为了自己的利益，顾小楠选择不择手段。
“妈，你居然骗爸爸！”在罗营云的心里，罗湖周好歹都是宠着她的那个男人。
“我不骗他……”顾小楠忽然意识到，自己家的保姆小张还有可能在，急忙朝着她在的方向偷偷地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保姆的身影之后，这虚惊一场啊，真把她瞎的不轻。
这可是顾小楠在心里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了。
她继续放心地说：“我不骗他？我们娘儿俩能有现在这种富贵的日子？”
在这个问题上，罗营云赞同顾小楠的做法和说法，但是，只要一想到罗湖周对他的宠爱，她总是心有不忍。“爸爸那里，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实话。”
“这些话不能说！”顾小楠真不知道自己生的这个女儿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个凌馨的身份不是还没有最终确认吗？你打算怎么做？”眼下，罗营云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和顾小楠是一样的。
凌馨到底是不是罗业云？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就算是最终结果没有出来，顾小楠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凌馨就是当年的罗业云！
“我爸爸不是一直在找这个女儿吗？你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做亲子鉴定也好，去验血型也好。总之，让他去做，我们很快就会知道那个凌馨究竟是不是罗业云！”既然罗湖周对罗业云的事情那么上心，想必他的鉴定结果才更准确。
“唉哟……”顾小楠一巴掌拍在罗营云的肩膀上，“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确认了凌馨就是罗业云，你爸爸会怎么样？”
“也对！”经顾小楠提醒，罗营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一旦凌馨就是罗业云，以罗湖周对那个小贱人的愧疚，一定不会再让她离开。到时候，罗家的千金可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有了身价，凌馨和自己争抢起余顾深来更占优势。
“妈，要是按照你这么说，凌馨是罗业云的事情，我们不但要瞒着我爸爸，还要背着他让那个小贱人消失。”不管凌馨是不是罗业云，罗营云都恨不得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还要做一个最终的确定。”罗业云就是顾小楠的心病，只要你想到她，顾小楠甚至一夜都没有办法入睡。
“怎么确定？”只要一涉及到这些事情，罗营云的脑子就是一团糟。
“我有个主意，但是，需要你配合。”这个主意在顾小楠的脑中形成已久，就是缺乏一个合适的人选。既然罗营云知道了这件事情，那由她来做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