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闵这样说余顾深凌馨的心里突然也很不好受，毕竟，这并不是事实：“事情远比看到的要复杂和棘手，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阿深能处理成现在的样子，就已经比百分之九十八的男人强了。”
凌馨所用的这个数字，毋庸置疑，是给了余顾深最大限度的肯定。
杜闵还没有见过她给过谁这么高的评价。
这么看来，凌馨不但陷的深，而且，是非常深，再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脚拔出来了。
“满分是一百分的话，那杜持在你这里能打多少分？”杜闵没头没脑地突然这么一问，让凌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空气中全是杜闵期待的眸光。
“你突然问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杜闵不需要凌馨有压力，这个问题的结果，杜闵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是想证实一下，凌馨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样。
“杜持的分数不应该我来评判吧？”凌馨并不愿意和这个人有过多的牵涉。
如果他不是杜闵的哥哥，她甚至从那件事情以后就不会见他。
“凌馨，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诚实了？”杜闵忽闪的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凌馨瞧。
凌馨有几分闪躲。
虽说她和杜闵之间无话不谈，但是，杜持的身份尴尬，有些话，也不能畅所欲言，很难把握好一个度，在这种情况之下，凌馨明智的就是避而不谈。
“杜持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好大哥。”被逼的急了，凌馨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只是这样。”杜闵明知道，也只是这样。
“嗯。”
“那慕枫学长呢？”每次，凌馨看慕枫的时候总是崇拜的眼神儿，里面不一样的情愫，是他们这些同龄人能感觉到的暗恋。
虽然两个人从来也没有当着人承认什么？可，杜闵仍旧惦记着这个慕枫。
当然，她并不知道慕枫和凌馨后来的一段，不然，一定比现在还要八卦。毕竟，能让她猜准的事情，多少都有些成就感。
“他……”纵然凌馨已经做了抉择，可是，提到这个名字，她还是会莫名的心悸。
“怎么，是不是和杜持不一样？”杜闵脸上的八卦越来越浓烈了。
“哎，你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问一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每当凌馨拿出这些托词的时候，就是不想就眼下的话题继续下去了。
杜闵当然明白。
可是，不问出一个答案，叫她怎么能甘心。
“凌馨，慕枫和余顾深之间谁更重要一点？”杜闵坐在凌馨的病床边，环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不行，就帮我倒一杯水吧！”被自己的好朋友逼问，虽然没有恶意，可，仍然能让凌馨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凌馨并不愿意提到慕枫。
杜闵抱着凌馨撒娇道：“回答完这个问题，别说喝水，你就是要喝血，我也给你放！”
“没有可比性。”凌馨自然懂得，杜闵若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单凭她的逃避是没有办法解脱的。她是那种一缠到底的人。
杜闵怔怔地看着凌馨，仿佛没有听明白她刚才的话，仍旧等待着。可是，就在等了许久之后，仍没有听到凌馨说话。于是，她便催促道：“你倒是继续呀！”
“继续什么？”凌馨疑问。
“你的话不还没说完吗？”慕枫和余顾深两个人，在凌馨的眼里一定不是这五个字就能概括的，即便不知道凌馨和慕枫后来的事情的杜闵，也清楚这一点。
“说完了。”凌馨甩掉面色之中的沉重，轻快地继续说道，“那就麻烦我们的杜小姐，我现在要喝点血滋补一下，你去放吧！”
“这么没诚意，还想喝我的血？想都不要想！”杜闵岂是三两句话就能打发了的人。
“那我自己来！”说着，凌馨从床上就要起来。
一只手狠狠地按住了凌馨的肩头：“大小姐，这辈子我谁都不服，就扶你！”
杜闵故意用了不同的两个字，前面那个“服”字，是她对凌馨不屈不挠，倔强精神的佩服。而，另一个“扶”字，是杜闵想要表达，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和凌馨都是相互扶持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
凌馨自然能明白杜闵的心意。
杜闵倒了一杯水给凌馨，递给她的时候，还不忘俏皮地补充问一句：“需不需要我加点血给你补补身子？”
“好啊！”明知道杜闵是在开玩笑，凌馨却摆出一副认真脸。
杜闵忍不住在凌馨光洁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你怎么不去吃余顾深的一口肉呢？这么想来也不知道余顾深的人是香的还是臭的。”
外界传言，余顾深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够狠辣。按照这么说，做了恶事的人皮肉一定不是香的。只要这样想着，杜闵就忍不住失笑了。
看着杜闵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凌馨突然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这么好笑，居然引得杜闵小成这样。
“你在笑什么？”
“当时是想余顾深啊！”杜闵直言。
“他？”有什么值得杜闵笑成这样？论幽默，余顾深也不是那种非常幽默，让人只要一想到某种事件就大笑不止。
“你不觉得好笑吗？”杜闵一边说一边笑不止。
“我实在没有发现余顾深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笑的花枝乱颤。”凌馨可没有杜闵那样到处发现笑点的好心情，她身边乱糟糟的一团，每天都让她疲惫不已。
“他那人，据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你就不好奇他的肉味道怎么样？”杜闵越说，越觉得好笑，甚至，笑的都已经前仰后合了。
“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余顾深的人就守在外面，若是让他的人听到这些，毕竟不好。
凌馨从来不喜欢被人背后议论，自然也不愿意背后议论他人。杜闵刚才说的话，却避不开背后议论别人的嫌疑。
何况，这个人还是余顾深，那可是她在危急时刻，愿意用生命维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