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已然辞官……”苏公公想拦,话一出口就见皇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得改口道:“这事情还是得做的谨慎一些,万不能让人联系到您身上,否则又是一片非议。”

“你想的倒是周全,这些琐事他们自会处理妥当,若是不放心,你在叮嘱几句就是了,先去请国师吧,朕还有话问他。”皇帝并未多想,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不过月余,皇帝对国师已经越来越依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问过国师。

钱府,鬓角花白的钱夫人帮着钱琮收拾行李,两人不时对视一眼,毕竟是钱大人的家眷,对有些事情肯定不会是一无所知,钱夫人夜里睡得浅,是知道昨夜来过人又被另一拨人拦住的事的,担心隔墙有耳,也不敢多问。

眼看着一个个箱子都上了锁,已经结了月俸的管家领着陈道儒进来,“老爷,陈大人来送您,老奴就直接将人领进来了。”

钱琮叹了一口气,示意管家下去,又让钱夫人也出去了,这才让陈道儒入座,“我知道你来是要问什么,也便不与你卖关子,皇上已经容不下我了,昨天夜里,要不是燕王让人来带我走,就没有今早辞官的事了,有的恐怕只是我昨夜遇袭身亡。”

“什么?!”

陈道儒来这里的路上已经想出了许多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他们这些老臣可是皇帝登基之后第一届科考出来的官员,多少年了,即便是再怎样,他们也没做过愧对黎民百姓皇帝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想要了钱琮的命。

那他们呢?他们这些同样已经不年轻的,相比于左相来说显得迂腐一些的,什么时候会不会忽然也没了容身之所?

“你说皇上他真的做了这样的事?那燕王——是是是,是我忘了,你是燕王一派的人,早先我只觉得你早早地站队不好,不成想还是这事情救了你一命,那你这一走,可还回来?”陈道儒半天才缓过来,虽后背生寒,却还是关心着老朋友。

两人又说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就连在门口的钱夫人,也只听见了前面那些钱大人想要让她知道的事情。

京城如何风起云涌,蛮荒之地的李昭烟等人却是全然不知的,已经是宴会当天了,李昭烟一早就被翠月叫起来,折腾着要换衣裳梳头发。

也是李昭烟整天在翠月面前说今日的宴会有多重要,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否则翠月私心里肯定是想让李昭烟歇够的,哪里会一大早叫醒她。

“这件衣裳颜色素了些,也不知道今日的宴会上有没有别的女子,若是没有还好,若是有的话,不定您就让人比了下去。”翠月将左手的衣裙抬高了些打量,很快又皱眉。

李昭烟哭笑不得,随手接过翠月右手的衣裳,“那这件总没有问题了吧?”

翠月眉头皱的更紧,正要说什么,李昭烟抢先道:“好翠月,今儿是去参加宴会的,没人要看我穿的是什么衣裳,随便穿一身就行了,莫非你要我花枝招展地去给你家王爷引几个情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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