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我你都想动，你信不信我让深哥灭了你。”聪明的张婉婷，自然已经意会到陈望江话里的意思，这个时候，她只有把余顾深这个靠山给搬出来。
陈望江利用孩子的乞讨赚钱的路子刚被警察切断，屁股还没擦干净，自然不敢再给自己添麻烦。余顾深这样的人物，他现在还不敢招惹，只能受张婉婷的威胁。
“你这样吓我，我害怕了自然就不敢出门了。”就事实而言，害怕警察找上自己的陈望江，出门都是要乔装改扮一番。
这种日子不好受，他还指着顾小楠能够帮上忙，让他早点从这种日子当中解脱。
“你不要跟我耍花样。讲废话，我要的是结果。”得到凌馨身世背景以后，张婉婷还要研究一下，才能找到突破口。
所以，时间对她来说非常紧迫。
“好，我这就起来干活。”目前，陈望江和张婉婷的目标一致，与帮助罗营云和顾小楠并不冲突，这也是他当初没有拒绝张婉婷的主要原因。
不然，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之下，他也不会选择在这是时候抛头露面。
陈望江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还没有起床，就在和张婉婷通话的过程中，他手旁边就放着有关凌馨身世的调查的资料，有四五页之多。
这是前两天顾小楠让他调查的结果，但是，在张婉婷那边，他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他手上已经有了结果。不然，以那个小妞的疑心，一定不会相信结果的真实性。
而不相信结果真实性的后果就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顾小楠那里已经是义务劳动了，张婉婷这里要是再不付点钱，他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捱过这段被警察盯着的黑暗时光。
和顾小楠约定好时间，陈望江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幻想着未来飞黄腾达的日子。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陈望江尽量将和顾小楠见面的地点定在家里。能降低一份风险，就多了些许安全，这个道理，惜命的陈望江比任何人都懂。
只是，都这个时间了，也不见小聂来给他做饭，
陈望江看了一眼手表，以往，小聂早就把饭菜准备好，就等着他上桌吃饭了。
“小聂？”
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着陈望江不耐的声音。
片刻，没有人回答。
等不到回应，陈望江的怒气骤然上升，再次呼唤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客气：“贱女人，你在不在外面？”
按照他的规矩，平时，没有陈望江的允许，小聂不准进入陈望江活动的区域，尤其是像卧室这个隐私的地方，那是坚决不被允许擅自出入的。
时间证明，小聂根本不在。
陈望江都快将喉咙喊破了，也没有人应答。
他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并不觉得小聂的存在对他来说的意义，在他看来，不过是少了一个做饭和出气的工具。就算是一时别扭，过一段时间习惯了就好了。
所以，陈望江对小聂的去向并不在意。
到厨房给自己找了一点吃的，刚吃了一半，就响起了敲门声。
监控画面里，一个把自己包裹成粽子的女人，拖着一根拐杖，正在门前不停张望。
陈望江深深地嗅了嗅，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即便是隔着一道门，他也能闻到顾小楠身上的……骚味。年轻的时候就好这一口，到了这个年龄还不能戒掉，注定是要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谁？”陈望江明知故问中多了一份戏弄。
“我。”顾小楠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陈望江搞什么，难道不知道她断腿吗？偏要来回折腾她，怎能让她不心生怨气！
“你是谁？”不知道在多久以前，陈望江以取悦顾小楠为目的，总是怕她生气。而，不知道又在多久以后，陈望江处处和顾小楠对着干，就怕她不生气。
“我是你妈！”知道陈望江是故意，顾小楠也不客气了，干脆让自己成了他的长辈。
当听到妈这个字眼的时候，陈望江的脸色急剧黑沉了下去。门一开，顾小楠便对上他阴郁至极的眸光。
顾小楠装作没有看到，用力将门推开之后，擦着陈望不请自入。
“叫我来做什么？”
陈望江站在门口没动，还没有从刺激中恢复过来，这辈子，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自己妈妈的消息，顾小楠是知道的。
能让她这么提及，显然，她就是要故意让他难受。
这个恶毒的女人，从心里有了其他男人以后，早就把他们的关系看成了一种负担，恨不得甩之而后快。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陈望江的声音冰冷，要表达的何止不高兴一种情绪。
顾小楠完全忽略掉他的情绪，只关心自己的关心：“快点给我！”
一听是命令的语气，陈望江男人的自尊严重受挫，狠狠地将自己扔在沙发里，然后故作深沉，默然不语。
他就是要和顾小楠对着干。
这个女人虽然不值得他再付出，但是，身上却还有他能挖掘到的财富，有了罗营云这个把柄，就算他再混蛋，顾小楠也得乖乖地忍受。
别无他法。
向陈望江低低头，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便是这样，顾小楠也不打算低头，而是采用了告知的语气：“这个凌馨很像当年的那个罗业云，如果错过了身份核实的最佳时间，一切后果你来承担！”
在余岩锐处见到凌馨的刹那，顾小楠只觉得眼熟，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直到有一天，保姆在收拾罗湖周书房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了罗业云和罗湖周的合影，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不过，这个大胆的猜想，只要一天不能确定，顾小楠就寝食难安。接连几个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的一片。
她怕了，尤其怕凌馨就是她猜测的那个人。
听到罗业云三个字之后，陈望江脸色微变，脸上出现了凝重的神色。“怎么可能是那个小东西，你不是已经把她除了吗？”